他的脊背在郑湘如钩子般的眼神下又酥又麻,仿佛被顶尖猎手盯上的猎物。
俄而一阵电流顺着他的四肢八骸窜过,留下了如同雨夜中击碎黑暗的霹雳一样的火花,绚丽而灿烂。
夜凉如水,耳畔是绵长的呼吸声,怀里是温香软玉,姜榕还未睡着,仿佛依然还陷在贤者时间了。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不知为何姜榕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是姜榕起义前期最得心应手的计谋。
现在他好像被另外一个高明的猎手示敌以弱地狩猎了。
月光冷溶溶地透过烟霞红的窗纱漫进来,万籁寂静,郑湘靠着姜榕的胸膛侧躺着。
睡着之后的那张脸如同莹润生辉的明珠,雪白的肌肤,朱红的唇,鸦黑的发,可怜而又无害。
姜榕又气又叹,忍不住点了点郑湘的鼻子,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心中感慨,真是天生的猎手啊。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姜榕最不缺的是耐心。
次日,睡得香甜的郑湘起床,精神饱满,满面春风,反倒是姜榕的脸上出现了睡眠不足的倦怠。
任谁想了半宿才明白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自己成了猎物,也会睡不着。
郑湘中午背着姜榕,叫了煮羊肉和烤羊肉。姜榕不在,她更加自在,吃得满脸都是油。
晚上还要再叫羊肉时,被姜榕阻止了,劝道:“羊肉吃多了上火,换其他的吃。再好的东西吃絮烦了,以后就没什么乐趣了。”
郑湘的眉头皱了皱,不情不愿地换了菜。
姜榕无奈地摇摇头,心里乐了一下,就这没有耐心的样子,自己一定会赢的。
郑湘看着姜榕时不时的笑容,奇怪道:“朝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姜榕道:“还真是一件好事,朕准备仲秋去打猎。”
郑湘闻言嗤笑一声,道:“夏猎你都走不了,更不用想秋猎。不用猜,一定会黄的。”
“那你不用去了,这样以来黄不黄,与你就没关系。”姜榕道。
“不行。”郑湘忙道:“我怎么不能去呢?我不去,谁来侍奉你?我的骑术和箭术练得不错,还能保护你。”
说罢,郑湘曲起手臂,让姜榕摸她训练的成果。
姜榕哭笑不得,连连道:“好,带上你,带上你。不知道咱俩谁侍奉谁,谁保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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