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聪明一世,自诩不弱李善长,刘伯温,怎么就生了这么些畜生!”
胡惟庸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缩了缩脖子的胡桐,心中哀叹一声道。
毕竟胡惟庸的这几个儿子,完全没有继承到胡惟庸的聪明,而且整日里不是招猫逗狗,就是欺男霸女,那胡惟庸不生气,才是怪事。
特别是今日,胡桐还栽在了完全惹不起的人手中,这让胡惟庸一时之间,都想将胡桐拍死。
可说到底,虎毒不食子,再者中书省右丞相之子,因为错手杀了一个风尘女子,而被杀。
这要是传出去,对于胡惟庸可是极大的打击,甚至都足以动摇胡惟庸的地位。
那不管如何,今日这个儿子,胡惟庸怎么都要保下来。
况且他胡惟庸最近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也是有功于朝廷,所以相信朱棡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来人,赐座。”
朱棡看向旁边的6风,示意其为胡惟庸搬过来一把椅子后,方才看向胡惟庸,轻声笑道:“胡相国,我们坐下聊。”
而望向6风搬过来的椅子,胡惟庸眼中一动,明白这件事还有转机。
胡惟庸的面色,这才缓和了许多,随后坐下,便是看向朱棡拱起手道:“谢殿下赐座。”
“胡相国在江南实施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可谓是厥功至伟,孤又岂能因为儿子,便迁怒于胡相。”
朱棡摆了摆手,方才轻笑道。
“惭愧惭愧,终是老臣教子无方,方才酿下今日之祸端,此乃老臣之罪也。”
对此,胡惟庸倒是满脸惭愧的叹了口气道:“而且功是功,过是过,所以殿下岂能因为老臣这些许微末之功,就轻饶了这个逆子,孽畜!”
言外之意,胡桐犯了法,伱朱棡要打要罚,他胡惟庸都没意见。
但你朱棡要真敢杀了胡桐,江南士绅那边,他胡惟庸也不会尽心尽力了。
毕竟胡惟庸为了应对江南士绅,可是吃尽了苦头,而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两兄弟办差?
可他胡惟庸的儿子,不过是错手杀了个妓女,你们两兄弟就得往死里整胡桐?
况且如此寒臣子心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大明朝的这些文武百官,还有谁会为朝廷死心塌地的办差?
“孤想问问相国,关于胡桐错杀妓女一事,胡相国,知不知晓?”
朱棡当然明白胡惟庸的意思,便是朝后靠了靠,方才看向胡惟庸询问道。
“哎老臣这几日才回的京师,所以并不知晓,但老臣要是知道这个小畜生错手杀人,老臣非得打死他!”
说话间,胡惟庸又是咬牙切齿的看向胡桐。
而这一出,又是吓的胡桐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惹恼了胡惟庸,直接给他打死在镇抚司。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朱棡的眼中,倒像是在看笑话。
毕竟胡惟庸句句不离小畜生、孽障,甚至恨不得打死。
但这其中的重点,还是在告诉朱棡,错手,并非本意。
“看来这朝中上下,许多官员都想巴结我们的胡相国。”
“毕竟,这应天府上下的官员,都在为令公子极力遮掩,甚至就连应天府尹,都被令公子遮掩了一二。”
话音落下,朱刚又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奏章,扔给了胡惟庸笑道:“毕竟令公子,除了错手杀害悦香楼妓女,还有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勾当。”
“那这些,胡相国,是不是要给孤王一个解释?”
顿了顿,朱棡又是满脸笑意的看向胡惟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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