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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9章（第2页）

即便航之放出了狠话，依旧没有人承认。

林晚倾在一旁听着，神色微有异常。

“只要有人主动承认是自己的过失，我可以既往不咎。”

航之咬咬牙，再说了最后一句。

然而因为李氏这事从头到尾就没多少头绪，厨房的下人都不认为自己有何过失，所以大家都一致保持沉默。

航之的忍耐已到达上限，他盯着下面那些人，甚是看不惯他们这般态度。

他们根本没有认罪的诚心。

航之决定杀鸡儆猴：“夫人，彻查他们所有人平日里是如何做事的，但凡是个人都会有犯错之时，他们平时做事肯定有偷鸡摸狗之嫌，我要知道他们谁在厨房做事不认真，屡屡犯错。我真要查到这种人，便第一个治他的罪！”

“不要啊公子——”

“不要啊——”

航之才说完，那些下人扑通跪下。

众人压低着头，嘴里哀求着航之。

“大公子，我们真的不知此事啊——”

“我们真的没做，我们是清白的啊，请大公子网开一面！”

“请大公子明鉴，一码归一码，咱们的处事态度和您说的事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啊！”

众人哀求的声音不断，林晚倾也看不过去，便为他们求情。

“夫君，这根本是两码事，夫君这么做可是要寒了大家的心啊，这里的下人侍奉家没有十年也有九年，请夫君看在他们为家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然而航之说什么都不松口：“你就是对他们太心慈手软了，才会放纵这些人在府上肆意妄为，最后竟欺压到主人头上，如此长久下去，他们惯养成性，最终形成刁奴，到时就晚了。”

航之说得相当严重，林晚倾认为他这是杞人忧天。

她还是坚决反对航之这么做：“你这是苛责下人！”

“那你能越过这个方法，找到这件事的真相吗？”

“妾身只是希望夫君能以正常温和的手段查明此事，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林晚倾和航之在解决这件事上产生了分歧，航之执意要用极端手段处理，而林晚倾反对这么做。

一群下人头也不抬地跪在下面，他们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处置。

“大哥，你千万不可如此，你这样做，会给下人们造成心灵上的伤害，大家可都委屈着呢。”

远之牵着寅回来，他一回到府上便要找长兄长嫂，各方询问后，才得知他们都在李氏这儿。

还真是巧了。

“事不过三，这事若找不出真相，往后还会继续生。”

航之瞥见寅那孩子紧紧抓着远之的手，声音都冷上了几分。

“容我提醒大哥一句，大哥难道就没有想过造成这事的并非内鬼，而是外人？”

远之精明的眼睛看着长兄长嫂，林晚倾眨着眼，若有所思。

航之顿时沉默，俊俏白皙的面容仿佛定了格。

远之一语道破玄机，那是他们从未思考过的角度。

“大哥的目光不要老盯着自家人，也应该问问某些外人，事情或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林晚倾和航之沉思良久，林晚倾明白远之话中有话，但她不敢擅自主张。

现在航之才是做主的那个，林晚倾默默地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这必须由他来决定。

航之白玉般的面颊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表情，如黑曜石的瞳眸静止地望着某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不傻，自然能明白远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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