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父子猜的没错,这的确是季总兵布的局,昨晚那匪徒,亦是他派人假扮。
既然认恩之事一时不好判断,那就考验两个年轻人的临场反应。
显然高下已判,谢家年轻人虽对自己一路照顾,也守在自己左右,可临场忐忑,心思几番犹豫,季威远大风大浪几十年,这点小心思瞬间洞察。
反观那名为谢栩的年轻人,临危不惧,机变极快,慌乱中有条不紊,沉稳指挥。那冷静自持,像极了当年那孩子,过去那孩子虽只有五六岁,却已展现出极高的心理素质与聪慧,面对敌军毫不慌张,机敏周旋。
至此,季总兵的心已偏向了谢栩。
但同时,也生出了对谢家人的鄙夷,若谢栩才是恩公,那谢家文龙必然是冒牌货,想从自己身上讨点好处去罢了。季总兵面色凝重起来。
那边,谢家人也猜出了季总兵的想法,这可是他们万万不想到的局面,若是被揭穿,儿子的前程可就休矣。
谢家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发制人,毕竟从这个慌开始撒起,就没有回头路了。谢守德道“大人明鉴,我们不敢有丝毫欺瞒”
陈氏跟着心疼道“我儿可是心系大人,夜里为了护大人,手都伤了。”
这话倒不假,凌晨撤退山谷时,谢文龙搀着季总兵后退,山谷里有些荆棘,谢文龙的手刮到了某个枝大刺长的荆棘,胳膊被划出好大一口子,鲜血直流。
谢文龙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伤过,是他最严重的一次,若是在谢府宅院,定是要呼痛请大夫好好将养,可如今当着季总兵的面,怕被说娇惯,硬是咬牙一声不吭。
不过不呼痛,伤口却也没怎么包扎,就是好让季总兵他的忠心与付出。
季总兵果然多了几眼,伤口虽比不得战场上的可怖,倒也是实打实的皮肉伤了。
倒是有人在旁笑,“高大哥,你可听过一个词叫苦肉计”
说话的就是不远处的小童,他眨巴眼,故作没到谢家人的举动,无辜地问旁边的高虎,“我那天听一个故事,可精彩了,讲的就是苦肉计,有个人为了立功,就把小伤口夸的无限大,好让上头嘉奖一番”
“够了”打断话头的是谢文龙,他不想当总兵面失态,可那话摆明针对他,还将他的心思捅得干净
见那童的主子完全没拦着的意思,谢文龙忍着怒意道“堂叔,你这下人好没规矩,你就不管管”
“管”谢栩冷漠脸“他何错之有”
谢文龙气结,干脆摊开说“堂叔,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含沙射影,我知你不喜我来找大人,可事实就是如此,与大人结识的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谢文龙。”谢栩反笑“这话怕要送给你自己吧。”
“幺叔,你用不着辩解,”事已至此,谢文龙不打算绕圈,速战速决,将对手快点从这场争夺里推出去,毕竟他也无路可选了于是他说“真要论的话,昨天的事我们还没得出个结果,若当年那小恩人真是你,你不会连个信物都没印象。”
谢栩反驳,“你不也对将军的模样没个印象吗”
“我都说年幼忘记了但你这信物不同,信物可是拿在手上,留这么多年,便是再复杂,也早该清楚了。”谢文龙死扣信物之事不放,他清楚谢栩最大破绽,当然要从此处击破。
谢家人心领神会,迅速帮腔,谢守德道“三弟,我知你有上进之心,但际遇这种事,不是你的便不是,早点放下罢”
陈氏紧跟,“三弟,何必再勉强,都是一家人,点破了又对谁都好处”
瞧,一家三口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多好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谢栩觊觎子侄际遇,横插一脚呢。
只有季总兵一言不发,从始至终都沉默着,观察双方。
他向谢栩。
谢家人的话真真假假,但他更好奇谢栩会如何回答,即便已经偏心他极有可能是当年的小恩公,但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在不能完全确认信物信息时,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更纳闷的事,既是小恩公,那印章之事怎地一直不正面回答莫非丢了
人总有种心理,若是自己重要的信物送了人,对方却轻视丢弃,恐怕心里不会舒坦。
此时的谢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即便面上起来一派平静,并未被对方牵着走。
他生来聪慧,心思也深,既然来这与谢家人对峙,便是做好万全准备,信物的事虽然棘手,也不是没有说辞。
谢文龙可以扯假人证,他也可以,找下人们帮自己做个假证,对付过去也行,问题都是拿来解决的,凡事只要他想,就不存在找不到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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