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笑笑,肉火烧就出来一锅,果然金灿灿油汪汪,表皮还有在余温作用下持续炸裂的细小油花,香的不得了。
回来的路上诸锦就被她说的什么冷吃兔馋的不得了,如今自然是等不得,也不怕烫,狠狠吹了一口就拿了一只,左右手倒腾着拼命吹气,到底是咬了一口。
“哇,烫死我了”诸锦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汪汪的,可是死活舍不得把嘴里的吐出来,又朝展鸰竖大拇指,“真好吃啊哎呦,还有肉汁儿呢”
她又龇牙咧嘴的吸了吸肉汁儿,二重美味攻击叫她有些飘飘然。
这什么肉火烧的真是绝了,外酥里嫩,外头的壳子轻轻咬下去便咔嚓嚓碎成一片,金黄酥脆的外皮比一般的零嘴儿都好吃;而里头的馅儿细腻无比,又有葱姜调和,一点也不油腻,一口下去满是肉汁,唇舌一抿就化开来
里头还有葱呢,那么多葱
其实诸锦并不吃葱,可偏偏展鸰加了许多,谁知竟一点儿邪气都没有,肉泥与香葱的香气完美融合,倒比旁的吃法更心思奇巧。
“太好吃了,姐姐以前为何不做这个”诸锦飞快的吃掉一只,满足极了,一边喝着李氏倒的茶,一边暗搓搓的琢磨自己还能吃几个。五个嗯,好像不大够那就八个嘶,是不是太多了些
“你哪回不说这话倒是稀罕了”展鸰笑道,“再说了,我做这么些,你吃的完吗”
她本是随口一说,不曾想诸锦竟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嗯,自己今年十七岁,算一天吃一样好了,若是活到六十岁那是多少
头疼,来哪怕为了多吃点好东西,也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呀。
席桐得孩子,展鸰就洗干净手之后亲自端了一盘过去。这人本来是挺感动的,谁知一听诸锦先吃了,脸立即就以肉眼见的速度黑了。
“她先吃了”席桐捏着个火烧,面无表情的问,好像在获取叛徒的叛国罪状一般严肃。
展鸰点头,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嗯,她在现场嘛,我想着你这么辛苦,一时半会儿也过不了,这不,就亲自给你送来啦。”
席桐的面色又飞快的好转了些,不过马上又阴了,还是重复刚才的问题,“她先吃了”
她竟然敢第一个吃
谁批准了你打报告了吗
睡梦中的展鹤鼻翼微动,睁开眼睛迅速定位,然后干脆利落的表达诉求,“饿了”
“鼻子倒灵,不用叫自己就起来了。”展鸰失笑,过去给他用热手巾抹了抹脸,批了外衣,“过来吃饭吧。”
展鹤欢欢喜喜的嗯了声,撅着屁股爬下炕,果然去小桌旁边乖巧坐好,一双满是渴望的大眼睛里头隐隐发绿。
那都是活生生给自己饿的。
席桐瞧了他一眼,顾不上跟诸锦那没眼色的争长短,自己先默默地吃了个。
得抓紧,若再不赶紧的,眼见着连个第二都要排不上了
配着肉火烧的是香喷喷的金黄小米粥,有好喝又养胃,在场仨人都很对症。
方才展鸰在等火烧熟的时候也没闲着,去咸菜缸里摸了一块出来洗净切丝,拌了面糊和鸡蛋,煎了点咸菜饼子,十分下饭。
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喝粥吃饭,虽然没有太多话,可十分温馨。
吃完了饭,席桐熟练地收拾桌子,忽然又来了句,“今儿吃了肉火烧,倒是又想起了那日吃的素面烩火烧了。”
展鸰闻弦知意,“成,过几日得闲儿了给你做”
席桐这才满意了。
素面烩火烧之所以特别好吃,就是因为那是他们俩单独关起门来吃的小灶,谁也捞不着,哼
几日后,诸锦又带着夏白过来了,这回也不是空手,大老远就兴冲冲的喊道“姐姐,你快出来瞧瞧,我把什么给你送来了”
展鸰正在外头跟席桐和展鹤慢悠悠的打太极拳,听了这话三人齐齐抬头,然后又发出整齐的“哦”
是一匹高大雄健的五花骏马,长长的鬃毛飘逸柔顺,一身油亮的皮毛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好似流动的碎银一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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