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应该社交起来,组织了好一会儿词,才说:“你弹琴好好啊,肯定学过吧?”
宁海潮看了她一眼:“从小学钢琴,贝斯吉他小提琴都会一些,之前考虑过学音乐。”
喻念哦哦。
宁海潮又问:“你唱歌很好,没学过?”
喻念摇头:“没学过。”
宁海潮笑:“很有天分。”他顿了顿,又问,“我还真认识几个做音乐的,要不要把他们微信推给你?”
喻念摇摇头:“不用啦不用啦,唱着玩玩还行!”
宁海潮笑:“大家都是玩玩啦,不用紧张。”
那边薛狄和棉棉讲起了吃面包虫的事情,棉棉叹为观止地发出各种感叹声,薛狄说高蛋白就是看着恶心。
棉棉又撸起袖子说自己吃过毛鸡蛋,里面是刚破壳的小鸡还带着毛,剥壳吃之前要先把汤吸出来。
薛狄没吃过这东西,听得很是兴致勃勃。
一顿夜宵吃完,大家都聊得依依不舍,两人先是送两个女生回宿舍。
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校园里的灯都隔几盏开一盏,十二月中下旬,天气很冷,聊天呼出的热气一串一串往半空中飞。
薛狄裹着衣服说:“冷死了。”
宁海潮也顾不上风流气质,在送完女生后,双手插兜里,缩着肩膀和薛狄并肩走在校园路上。
“没人帮我了宁宝,爸爸只有你了,帮我去台上表演。”薛狄吐出的白气一串串。
“我怕倒时候你们学院的所有女生都爱上我,你会嫉妒。”宁海潮哈气。
宁海潮缩了下脖子,又正经道:“就算我去帮你表演,那算是你们班的节目么?你就不能直接干脆点拒绝这些邀请吗?”
宁海潮现在发现了,薛狄这个人看着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模样,谁到他面前讲两句好话,他就好哇好哇,大多时候一些无伤大雅事情都不过大脑似的直接答应。
薛狄还哈哈乐:“拒绝了啊,这不是无视我的拒绝了吗?”
宁海潮也顾不上冷,当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横到薛狄面前:“给你辅导员打电话,让他滚,说你退学也不参加这元旦晚会了。”
“……”薛狄搓了把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接过宁海潮的手机,“好!从今天开始鼓起勇气做真实的自己!”
他在宁海潮的通讯录里搜索辅导员的号码。
“喂喂——”宁海潮大骂,“你打谁辅导员电话,你自己没有辅导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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