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有些难以置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周屹川刚才的那番话完全推翻且颠覆了她往日对他的认知。
原来这人喝醉后是这样的,与平日相悖。
她倒没多少不好意思的扭捏,而是笑着和他确认,眼神狡黠如野狐:“这次是你主动提的,不是我。”
周屹川笑了笑,再次偏过头去与她说话。也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吐息温热,灼的她喉头一阵阵发紧。
“嗯,是我主动提的。”
笑声钻进她耳朵里,像是羽毛,轻到没有重量,可似有若无的触感却令她感到瘙痒。
她想伸手挠,却找不到地方,只能任其磋磨她的理智。
姜邈又开始为难:“那个......家里有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办,我去买?”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去买肯定是不可能的。
见她真的在认真思考,周屹川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骗你的。”他低低的笑起来,“喝醉了,硬不起来的。”
姜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眉头微皱。
闹起脾气:“你耍我?”
她站起身,似乎想负气离开,又被周屹川拉回来。
“没有耍你。”他轻轻将她拉回自己怀里,从身后抱着她。
或许是受醉酒的影响,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温柔。
少了那么点正经严肃,语调轻慢,再加上他特有的温润声线。
姜邈时常有的感慨,这人若是没有这么懂得自我约束和有原则,去当个渣男,肯定会是个非常大的祸害。
他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几句简单的情话都能将认迷的神魂颠倒。
就像此刻,姜邈也成了受害者之一。
要是按照以前,以她的脾气早就摔门走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会乖乖的坐好,听他把话说完。
他应该已经很醉了,醉到需要靠手支撑着才能勉强坐稳。
“和我出去,去见我的朋友,你开心吗?”
他这么问她,安安静静的,明明已经醉成这样了,却还伸手替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
开心吗。
姜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觉得世界上的饭局分为两大类,被迫去的,自愿去的。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但至少,这次她是自愿的,而非被迫。
饭局上也都是些正常人,没有恶臭的酒桌文化,也没有捧高踩低、阿谀奉承的阶级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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