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乃豁达之人,并不愿跟阎婆惜一个女流之辈计较,也不准备再蹬阎婆惜的门。
可宋江一个不小心将招文袋落在了阎婆惜那里。
那招文袋中有晁盖写给宋江的信,那是个要命的东西!
宋江大惊,连忙跑回去找招文袋!
再说那阎婆惜,见床头有条紫罗鸾带,笑道:“黑三那厮乞嚯不尽,忘了鸾带在这里,正好捉来送给张三系。”
拿过招文袋,一条金子掉了出来,阎婆惜大喜:“天教我为张三买些好吃的,张三这几日都瘦了。”,随即又看到了晁盖给宋江写的信。
将信读完,阎婆惜大喜!
她正愁怎么离开宋江和张文远长相厮守,如今却被她拿到了宋江的七寸,岂不是老天帮她摆脱宋江,还能勒索宋江一大笔金子送于张文远。
就在这时,宋江返回。
阎婆惜赶紧将招文袋连同宋江的压衣刀藏在被中!
宋江上得楼来,见招文袋不见了,而阎婆惜背对着他装睡,宋江有些心慌,遂忍了刚刚的气,对阎婆惜求道:“且看我日前的面,还我招文袋。”
阎婆惜继续装睡,不接宋江的话。
宋江汉了口气,道:“自从你我相识,我不曾亏着你们母女,又为你葬父,看在往日那些情分上,你还了我招文袋。”
阎婆惜依旧装睡,不接宋江的话。
宋江无奈,只能去推阎婆惜。
阎婆惜怒起道:“老娘正睡哩,你推我作甚!”
宋江道:“刚才是我的不是,明日我与你赔罪,快把招文袋还我。”
婆惜道:“谁和你作耍?我不曾收得!”
宋江道:“你先时不曾脱衣裳睡,如今盖着被子睡,以定是起来铺被时拿了。”
阎婆惜柳眉踢竖,星眼圆睁,说道:“老娘拿是拿了,只是不还你!你使官府的人,便拿我去做贼断。”
宋江道:“我须不曾冤你做贼。”
阎婆惜道:“可知老娘不是贼哩!”
宋江见这话,心里越慌,便说道:“我须不曾歹看承你娘儿两个,还了我罢!我要去干事。”
婆惜道:“闲常也只嗔老娘和张三有事。他有些不如你处,也不该一刀的罪犯,不强似你和打劫贼通同。”
宋江道:“好姐姐,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
阎婆惜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这封书,老娘牢牢地收着。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三件事便罢!”
宋江道:“休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事也依你。”
阎婆惜道:“只怕依不得。”
宋江道:“当行即行。敢问那三件事?”
阎婆惜道:“第一件,你可从今日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
宋江道:“这个依得。”
婆惜道:“第二件,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虽都是你办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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