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说:“同哥,不多啦,才五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文成和那个谁,那次可是一万,一点都没少,你才五千,还嫌多?”
李同说:“樊广成是大老板,我就是个小老板,他拿一万不心疼,我拿一千就心疼了,别说五千了。”
我说:“文成是大老板,一万,你是小老板,正好拿五千。同哥,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你想,就算你不同意拿这五千,给去给东哥要钱,他会给你吗?不可能给你呀。”
李同说:“他敢不给我,我弄死他。”
我说:“你去弄死他吧,他还想弄死你哩,你俩就弄个吧,看谁弄死谁。”又放低语气,轻声说:“同哥,你说那话,不是斗气吗?斗起气来,没啥好处。你那钱,也要不回来了,不如就做个顺手人情,给了东哥,也算是赔偿他了,以后,你俩就谁也不谁,见了面,大不了就是不打招呼,各干各的事。”
李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抬头看看我,又看看李长贵,说:“二爷爷,大众兄弟,五千,我认了,不要了,要是李同再惹我,我可不给他轻玩。”
李长贵听到李同同意了,也放松下来,但脸色还是很严肃的说:“你先别说狠话了,我去问问人家小东吧,人家还不知道同不同意五千哪,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硬压,也得让他同意。”
我和李长贵走出李同家,又向李东家走去。
这时候,李东的媳妇已经知道李东去拉货了,由别人陪同着回家了,陪着她的是一个近门嫂子,我和李长贵进来时,那个嫂子在劝小马子。两人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坐一个小马扎。
李长贵对妇女说:“那个谁,你先回去吃饭吧,一会吃过饭,再过来陪小虚家娘说话,现在,我跟大众,对小虚家娘说几句话。”
那个妇女走了,临走又对小马子说了一句:“别生气了,一会你也吃点饭。”
李长贵在那个妇女刚刚坐过的马扎上坐下来,和颜悦色的对小马子说:“小虚他娘,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是你自己受,小东就那个熊脾气,你跟他这些年了,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也就是嗷吼一阵,过去就算了。”
小马子还气得呼呼直喘。
我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气的,也许她是假装生气,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她又实实在在的当众承认和别人相好了,而且很不给李东留面子的说了那句精典之言。也许,一个人在做错事的时候,因为害怕,就自己把自己装成可怜的受害者,时间一长,自己就真当自己是受害者了,进入角色了。谎言对自己说一百遍,自己也会当成真话了。
小马子一把一鼻涕一把泪,用乡音不改的东北腔说:“二爷爷,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哪,摊上了这么个窝囊废,熊犊子,别人家的男人吧,都是刷刷的向家弄钱,你说你家小东,他弄到什么钱?这一年到头,光在外面瞎混,一个人吃饱,就不管我俩娘俩的死活。”
李长贵其实是很讨厌小马子的,因为小马子这话说的,实在不是真话,李东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还算是任劳任怨,虽说没挣到什么钱,但也不是好吃懒作的人,在外边跑车不容易,现在车多货少,他也没办法。倒是这个小马子,好吃懒做,一年到头,除了庄稼活,啥都不干,整天就是打扮的妖里妖气,招蜂引蝶,就是那一点庄稼活,大部分也都是李东趁不出车的时候干的。小马子自己什么都不干,反而把责任全都推到李东身上,这是很不道德的,这也是李长贵这个庄稼汉所鄙视的,我也鄙视她,但现在不能鄙视,只能在心里鄙视,不能表露在脸上,她自己不要脸,我们也得给她留点脸。
嘿,她自己偷汉子,反倒是偷出理来了!
我在心中佩服小马子倒打一耙的本事,表面却很同情的顺着她的口气说:“唉,嫂子,东哥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是想为这个家好的,现在挣钱难,他也着急呀。咱村子都知道,这些年,嫂子你是不容易呀,东哥在外边跑车,家里地里,全都是你干活,也累得你不轻呀。”
小马子对我这句话,不但没有受之有愧,还好像真的很有功劳似的,说:“看,大众兄弟都知道这些事,那个熊犊头就不知道,还天天说我啥活不干。”
现在我和李长贵,都不能对小马子直截了当的谈她和李同偷情的事,只能把她和男人的茅盾,转化为家庭内部茅盾,绝口不提偷情的事。
李长贵说:“小虚他娘呀,你的功劳,咱们都看在眼里了,这个大家伙都知道。小东这孩子,是二爷爷从小看到大的,大了之后,就到你们东北去了,那些年的情况,二爷爷不了解,他回家这几年吧,也没闲着,慌的挺紧,也是想挣钱,让家里过好。现在,虽说你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不缺吃缺喝,咱得知足呀小虚家娘,不能跟人家有钱人攀比。”
李长贵这话,软中带硬,硬中有软,在肯定小马子功劳的同时,也指出了小马子的不足,同时暗示出来,这事不能只怪小东一个人。
小马子脸色好像红了一红,很委屈的说:“二爷爷,你说小东这几年,忙的个啥?前几年从东北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两万块,这几年越过越回去了,不但把两万块钱花光,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
李长贵说:“你家从东北回来,不是又翻盖了房子吗,那一次还不得花个三万五万的?也不能说小东没挣钱,现在花销大,他挣的钱,也都随挣随花了,你看我家的你三叔,也是一年到头的忙,还不是一分钱没落下,到现在大孩子都快二十岁了,还没给儿子盖上房子,你们家好歹有个新房子。”
小马子说:“二爷爷,这房子都盖了快十年啦,早过时啦,小虚娶媳妇,不能用啦,还得盖,我家现在没有一分钱,指望啥盖?”
李长贵说:“你和小东,都还年轻,小虚才十二三岁,盖上娶媳妇,还得七八年哩,只要你俩好好干,一年剩一万,七八年,正好有七八万,给小虚盖房子,正好够用。”
小马子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指望啥挣钱,你家小东吧,又没啥本事,别说一年一万了,就是两千,也剩不下呀。唉,一想到这事,就愁的我睡不着觉。”
小马子也知道自己不对,不敢再向那件事上扯了,所以开始我们家长里短的诉起苦来了,现在,不但不骂小东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埋怨的亲昵之情,对李长贵说话,总是说“你家小东”,这是对一个近门长辈的尊称和亲昵,不但表情和李长贵是自家人,就是对小东也没有大气了。
小马子不谈那事,李长贵做为一个爷爷辈,肯定不能和孙媳妇谈这种男女偷情的事,只当做不知道小马子的事,开始说起小东来,语气中即肯定了小东功绩,又数落了小东的不足。
我在旁边,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活跃一下气氛。
过了不大一会儿,气氛就没有刚才的凝重了,没有了火药味,倒像是在拉家常的娓娓细谈。
又过了一会,气氛更缓和了,开始变得有说有笑起来,当然,小马子还不好意思笑,笑的是我和李长贵,我们的笑,都是为了能让气氛更轻松,倒不真的开心的大笑。
李长贵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咳嗽了两声。
李长贵在咳嗽之前,瞅了我一眼,我明白是要说正事了,我知道李长贵感到他是个二爷爷,说这事不合适,就让我这个小叔子来说。
说就说吧,我也咳嗽了两声,先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自己又点上一根,慢慢抽着,眼睛望着小马子,说:“嫂子,你跟东哥也生活了这些年了,孩子也都十多岁了,不能再闹婚啥的,让别人笑话。再说了,就算你闹了婚,再找个男人,还没有东哥听话哪,对不?闹了婚,你倒是不怕,小虚可就没有亲娘疼了,咱们呀,啥都不为,就是为了孩子。”
小马子说:“就是为了孩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一天也不跟他过了。”
我说:“是呀,为了孩子,还得过呀。今天这事吧,我想,肯定是个误会,东哥回来,你就给他好好说说,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你呀,也不是我这个当兄弟的说你,你说话有点过了,让东哥在别人面前,下不了台,这事呀,他回来之后,你得给他道歉,你要不道歉,我这个当兄弟的不愿意,我找两个人,把你裤子脱下来,把你屁股。”
小马子哧得一声,乐了,说:“大众兄弟呀,你还跟我这个老嫂子开玩笑呀?当心我对小嫣说,叫她让你晚上跪洗衣板。”
我笑着说:“洗衣板?太轻了,你兄弟媳妇一罚我,都是叫我跪石子。对了,今天东哥做的也不对,你向他道歉之后,也得罚他给你再跪石子,不能轻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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