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架还没打完呢!谁走还不知道呢!”修鱼稷道。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狐族的人还会过来?”
“肯定的。”
“你和贺兰觿都受伤了,不需要先养好伤再打吗?”唐晚荻看着修鱼稷上身的三个血洞,兀自不断地流血,上身的衣服都浸湿了。
“看谁好得快呗。”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修鱼稷吸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修鱼家有沙澜最好的金创药。”
“我没担心,”唐晚荻点了一只烟,自顾自地抽了一口:“你有伤没伤不关我的事。”
三个男人看着她,一时间都沉默了,努力地消化着她所说的话。
“很晚了,去后山把你哥你妹埋了,然后睡吧。”唐晚荻点了点烟灰,站起身来,向后院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狼族三人回到后院,方雷盛径自回屋睡了,修鱼稷看着唐晚荻仍在烧焦的树下抽烟,走到她面前:“晚荻,过来帮我个忙。”
月光暗淡,路灯照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他现她的脸很小,很瘦,薄薄的嘴唇有力地抿着,一双眼睛大到过了比例。
她“嗯”了一声。
“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沙澜的蚁族姑娘。”他说。
“还有蚁族?”
“对。”
“想要我干什么?”她吐了一个口烟,转过身,“修鱼稷?”
“我的伤需要缝一下,还需要涂药——”
她歪着头,抬了抬眉:“你怎么知道我愿意?”
他们离得很近。那一瞬间,出于本能,他的目光注意到她颈部微微跳动的血管。他迅把目光移开了:“场面很血腥,我敬你胆大,是条汉子。”
“行。”她痛快地点了个头,将烟头往旁边一摁:“但你得脱光。”
他还真不好意思脱光,用一张被单裹着下|身,又觉得无济于事。
她的目光雪亮如刀,莫说一身肌肤,就是血肉都挡不住。
夜凉如水,屋中没有任何暖气,照明也不好,不得不将两个台灯摆到一处。她洗了手,用干净的纱布将他的上身细细地擦洗了一遍,露出清晰的伤口。
一时间她竟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
不知道贺兰觿有什么样的牙齿,可以咬出这么深的洞,上面还有锯齿状的伤痕。鲜血几乎是汩汩地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他的脸比起方才说话的时候又苍白了许多,浓密的卷上满是尘土,际的边缘有大片的乌血,头扭结在一起。
按照指示,她将一瓶黑色的膏药填进“洞”中,然后拿着针线将洞口缝合。尽管动作轻柔,她没做过裁缝,把伤口缝得歪歪斜斜,好像一块丑陋的补丁。缝完第一个,她仔细地看了看,带着批评的目光总结了经验,开始缝第二个。
第二个就好多了。
他没喊痛,哼都没哼一下。她却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她,一直看着她的脸,可以感觉他的目光好像电梯一样上上下下c走走停停但她不为所动,专心致志地缝着伤口。
“唐晚荻,你可曾有过男人?”他忽然问。
“我讨厌男人。”她说。
他笑了,触动伤口,咳嗽了一声。
“你一共有几个妹妹?”她问。
“十三个。”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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