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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露露虽然慵懒但是却听懂了林四狗的计划，关键的地方问的都很清楚。甚至细节部分还不断地商议提出合理的建议。孟嘻嘻根本没听，被弄舒服了窝在藤椅上如同小猫一样眯着眼放空自己。

计划说的差不多了，林四狗告诉袁露露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见面了。能不见最好不见，有事打电话或者短息，事先约好暗号以防万一。两个人商量了将近两个小时，八点多袁露露洗白白之后扭着风骚的步伐就离开了会馆。

黄忠毛侧面打听之后现，那个跟赵朗有三四分像的烂赌鬼叫李江河。是石间沟的人跟李红霞是一家人。没出五福的侄子。只不过李红霞在父母过世之后就跟老家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这个侄子根本不知道有李红霞这么个姑姑。毕竟姑姑从小给了别人养达了家里也没沾光。甚至他爹当年还对人家图谋不轨更不会跟他提起这个姑姑。

接下来白三和黄忠毛就勾引这个烂赌鬼李江河赌博，一宿下来输进去十多万连自己的车都压进去了。有了这些债务压着他李江河自然是对白三这个凶神恶煞的高利贷言听计从。白三不凶神恶煞甚至有点弱鸡但是他身边的屠夫和黑熊凶神恶煞啊。

按照林四狗的要求，白三和黄忠毛对烂赌鬼李江河进行了训练和培养。接下来一段时间这种训练会一直进行。林四狗会亲自把握。这个跟赵朗有三四分像的人非常重要。关键时候还需要袁露露验收。

林四狗送走了袁露露就给张明山回电话了。一听张明山的约见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也知道这个警察不是一个不知道深浅的人，前不久刚见过还见显然是有要紧的事情。难道是文出事了？林四狗隐约的觉得。

跟孟嘻嘻结账出来之后孟嘻嘻自己回家，他则去见了张明山。当张明山把文的事情跟他讲明白之后现这个小流氓没有暴跳如雷，甚至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丝毫没有喊打喊杀的意思。

他拿不准林四狗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在自己的面前装作如此。

“你想怎么办？”林四狗想了一会儿问道。

他不是不生气，是十分生气。更加烦恼，自己对付赵家的关键时候文来捣什么乱。

“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你想怎么办？”张明山把皮球踢回去了。

林四狗皱了皱眉头，真是没意思每次见面都要这样你来我往的交锋。今天他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也浪费了很多脑细胞和口水。不想再废话相互试探底线了。

“你想要的是文物案，否则就凭文杀人案你就能抓了他们。既然目的清楚了我就撒下香饵钓金鳌了，或者说敲山震虎打草惊蛇你们收网？不过这其中很凶险，牛得草那些人枪都有，你让我配合是玩命，我有什么好处？”林四狗直截了当的说到。

“洒下香饵钓金鳌怎么说，敲山震虎打草惊蛇怎么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张明山眯着眼睛问道。跟这个小流氓接触的越多得到的震惊就越多。

“钓金鳌么很简单，文要算计我那就将计就计以身做饵，牛得草拿出东西来我才见到时候你们一网打尽。至于敲山震虎也简单，我断了文那条线，把牛得草逼回去跟他过过手，你们找人假扮买家。”林四狗说到。

言简意赅，甚至根本谈不上什么计划。张明山立即感觉到这并不是这个小流氓信口开河，而是懒得说。这两个计划应该都是有详细的盘算。计算是细节尚未完善但是能在自己说完之后就猜到自己所想，并且针对自己所想提供计划，这已经非常厉害了。

这个小流氓不能用常理揣测。此人绝非江湖草莽，虽然年轻却也老谋深算。张明山震惊之余喝了口茶。他在权衡用哪个计划。或者说权衡林四狗会提什么好处。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还没说你要什么好处那？”张明山说到。

“我想要在封城开一个正经的文玩买卖，你是管这个的提供点方便总行吧。”林四狗说到。

张明山一愣，这是什么要求。难道是他要进入古董行业，走私文物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什么那？如果真那样自己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别想太多，我有个老狱友出来了。我想帮帮他。打算开一个文玩店。可是这个店总要有点镇店。你总知道那个店有黑货吧。不用你出手我上门去刨他的买卖。弄点东西压庄。”林四狗说到。

张明山松了一口气，脑袋里面立即有了无数个念头。很多人自己的确不好动手。但是这个小流氓要是进入这个圈子也许能给自己提供很多机会也说不定。

“文那条线背后就牵连着一个文玩店，不如你把它盘下来。”张明山喝口茶说到。

这就是变相答应了。

“那就两个计划和一个吧。正好一起进行。韩光远耍了你这么些年你甘心么？”林四狗说到。

“我这岁数了有什么不甘心的，慢慢挖总能抓住他的马脚。再说不是还有你么。你甘心么？”张明山放下茶杯愉快的说到。

第四次交锋结束。各自得到了各自的东西。

林四狗愉快的回家了。今天终于还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张明山安步当车溜达着品味着林四狗这个人和今天的事情，被冷风一吹突然间惊醒过来，刚才的事情好像不太对。这小流氓云山雾罩的好像真正的目的不是牛得草和文。他的目的是韩光远？还是那个古玩店？自己怎么有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可是自己只是口头答应，将来可以反悔啊。到底是哪里不对那？张明山感觉如芒在背。反复品位今天的事情到底哪里不对。他陷入了思想盲区。

想的东西都没问题，关键是今天的事情不对。林四狗从他做事的态度和话里话外知道了他真实的目的。一切都是试探。张明山被表面的事情迷惑了。林四狗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线，还有最终目的。也知道了自己可以迂回的空间。

接下来的事情大有可为，韩光远也不用想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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