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二皇子的不败战绩,以及爱民护民的仁慈,至今为百姓津津乐道,哪怕后来出生的年轻孩子,也无不知晓。
加之晋王行为不端、荒淫无道,时常被拿来与他的父亲相比较,再有那条夜夜亮灯的街市,当今登基十七年来,身为帝王在民间的声望,却与一个已故之人不相上下。
如今,晋王终于为他父亲的一世英名,画上了句点。
太师府中,七姜来看望郡主,见老嬷嬷带着丫鬟打了伞,在墙脚下烧几盆纸钱。
“少夫人,对不住……”老嬷嬷见到七姜,不禁有些慌张,“我们看过黄历和玉匣记,在这里烧纸钱,不会影响太师府的风水。”
七姜笑道:“我不信这些的,不过嬷嬷,你们给谁烧纸钱?”
老嬷嬷应道:“晋王妃娘娘。”
七姜哦了一声,想到晋王妃的死因,她就更不在乎了,和气地说:“仔细淋了雨,嬷嬷可有年纪了。”
于是留下映春几人帮忙,独自进门来见郡主。
眼下,屋里屋外已收拾得差不多,也搬走了不少东西,瑜初见了她说:“没想到就住这么几天,看着没什么东西,一收拾却都冒出来了。”
七姜笑道:“过日子就是东西越来越多,这才是过日子。”
瑜初想起院门外的事,忙道:“你撞见了吧,我查过玉匣记,不会冲撞府里的神明。”
七姜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郡主您还信这些,我是不信的,更何况您是烧给晋王妃,她是个可怜人。”
瑜初松了口气:“实在对不住,偏偏是今天合适,不然我回自己家去了。”
七姜说:“郡主,若是明日还下大雨,就再多住几日吧。”
瑜初嗔道:“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别依依不舍的,下雨天罢了,还下刀子不成?”
话音刚落,映春进门来,说道:“少夫人,门前传话,司空府来人接您过去。”
七姜问:“怎么了?”
映春说道:“没说缘故,就问您这会子走不走得开。”
瑜初谨慎地问:“是司空府的人吗?”
映春道:“错不了,都是熟面孔。”
虽然郡主十分警惕,但来接七姜的,的确是司空府的人,想着外祖家必然有什么事才会冒雨来接她,七姜唯有先别过郡主,匆匆赶来司空府。
来了才知道,她是被外祖母和舅母搬来的救兵,要她帮着劝一劝母亲,母亲已经收拾好东西,要搬回惜园去住了。
此刻老太太和何夫人都在,何夫人拉了七姜的手说:“快劝劝你娘,身体才好些,又要搬出去,不叫人省心。”
七姜不禁嘀咕:“是搬家的黄道吉日吗,怎么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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