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美高长什么样,但至少看过美剧。和有好感的异性约会,在他们应该是非常普遍的社交习惯才对。
李斯特支着腮,歪头看她,慢悠悠摇了下头。
他简单道:“她们看我,很像在看一台能吐金币的老虎机。”
许欣心愣了愣,点下头,没说什么。
人与人的相处,很大程度上,都是使用价值的交换和利用。
粉丝对偶像的感情,已算是最为纯粹、最不求回报的爱了。但崇拜追逐某个人,说到底也不过为了满足取悦自己。
一朝偶像坠落,信仰价值分崩离析,粉丝自也作飞鸟各投林。
许多人认同这一套交换法则,汲汲营营一辈子,想变身一台亿万身价的老虎机,想做成大人物,被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躺在信托金上长大的人,却将这些看作身外之物,希望被看作一个单纯的人。
两种愿望迥异,但都事出有因,不能够分高下。
许欣心想,毕竟她也有个名为“满天都是小钱钱”的id,在这里她还是保持沉默,不要表评论为妙。
“那七年级以后……”这问题问得,就很像是在做专访了,“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李斯特迟疑几秒,开了口。
“染了头。”他简单道,“打了几个钉。”
许欣心:“……”
好家伙,大少爷的中二叛逆期来了。
“拿订书机扎的。”他显然不习惯谈论这类话题,“现在想来,觉得很蠢。”
许欣心掐了下时间,意识到李斯特口中的那个“七年级”,似乎就是他写出第一原创曲的年纪。
“那一定很痛。”她实事求是地说,“可它真的有用吗?穿了洞,你也还是你啊。”
“区别是,”李斯特唇角弯起个浅淡的笑,“从被期待,到不被期待。”
“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高中到大学的时间被一笔带过,察觉到李斯特仍不想多谈选秀后那几年的事,许欣心也就没再细问。
生日聚会那一次,“奏鸣曲”说李斯特签在epic唱片时,高压行程每天只睡四小时,她还记得的。
“所以你……”可还是觉得离奇,“真的是母单o啊。”
大家都是第一次,为什么表现型可以差那么多。
李斯特瞥她一眼:“你当我什么人了。”
“我眼光,很高的。”他很有脾气。
许欣心哽住,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找回最初的重点:“可是,这还是不能够解释,为什么你这么擅长……”
无师自通,还是久病成医?
被女孩子告白多了,知识点就熟悉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
李斯特收敛神色,认真看向她:“你会吃醋,我很高兴。可那是没必要的顾虑,我想让你放心,所以必须要说清楚。”
“我一直以为,想让喜欢的人高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觉得你很可爱,想和你变得更亲近,那也是真实的心情。”
他蹙眉,凝眸望她,语意极尽耐心:“这会让你困扰吗?”
许欣心做了个深呼吸,很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觉得困扰。
只是在她闭塞的成长环境中,父母、亲戚甚至是朋友,都是那种不擅长直接表达的类型。
爱是羞耻的、不堪的,暴露它等同于暴露了脆弱。它不能被直诉于口,甚至常常披上伪装,以伤害之名现身。
比如母亲对她没完没了的说教,不允许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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