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帐缓缓落下,随即莲青起花斗纹的宽衫便从床内滑落于地,接着是梨花白的里衣和长裤,露出了北堂戎渡还是少年的身体,秀硕如雪却又不失结实,已隐约有了挺拔的迹象。沈韩烟墨黑的瞳子似闭非闭,长长的眼睫在素帐中颤动着,泄露了他的不安与紧张,北堂戎渡轻轻一扯,便将他全身上下仅余的一条纱裤剥了下来,顿时露出了两条雪白修长的腿。
身下人腰身颀窄,胸膛上两粒殷红微微挺立,衬着一身肤光胜雪,宛如白玉上溅到了两点胭脂,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中间蜷伏着安静沉睡的淡色性器,全身上下,寻不出半分瑕疵,饶是北堂戎渡向来对美人极为挑剔,也仍然从来不曾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令自己觉得不满的地方……北堂戎渡的眸色沉了沉,忽然动手掰开了沈韩烟两条修长玉白的腿,并且抬起将其交叉着盘在自己的腰间,这举动令沈韩烟的身子明显一颤,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褥子,北堂戎渡轻笑不止,直接就朝着那滋味妙不可言的湿润双唇吻了下去。他虽然此时腹下热意汹涌,但耐性依然极好,或是温柔抚摩,或是辗转抚慰,来使身下的人能够放松下来,沈韩烟在他身边多年,可以说是陪他自幼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因此北堂戎渡并不想让对方太过痛苦。
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被人握在温暖的掌心里,非常技巧性地徐徐撸动着,来点燃燎原的火,同时少年的声音亦在耳边低声响起,暧昧而隐晦,呢喃着笑语道:“韩烟,放松点儿,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抓破了……”
这样床第间的狎昵抱怨却并没有让沈韩烟听见,哪怕它就响在耳边。沈韩烟几乎已经听不清任何对方的低语,他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手是怎样把玩撩拨着自己的身体,哪怕就是那么一只手,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渐渐无法呼吸,令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剧烈,使他无法抗拒地向上挺起腰身,就仿佛是欲拒还迎的渴求……沈韩烟半闭着眼,鬓角已经微微被汗水濡湿了些许,发丝交错,黑如鸦羽,突然间在某一个顶峰毫无预兆地低亢哑哼出声,盘在少年腰身上的雪白双腿猛然绷紧,随即又是一松,十个圆润的足趾却紧紧蜷曲了起来,身体不住地微微轻颤不已,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唯有抓住少年肩膀的双手,还依然攀着没有松开……
白浊的液体温热地留在掌心里。沈韩烟鬓边的青丝有几缕粘在淡红的唇瓣旁,就如同刚刚云收雨霁后一点难言的倦懒动人风情,眼里雾气氤氲,带着一分释放过后的茫然与满足,几丝妩媚之色染上眉宇,唇瓣尤显红润,仿若桃花上凝着的一滴涟漪,倾城,亦倾国。
归返
沈韩烟软瘫在白暗青的丝缎褥子上,乌发微松,眼睛黑得像漆,仿佛被水打湿了,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白若莹玉的肌肤压在床褥间,那织花缎子光泽秀素,更衬得全身柔润光洁如同羊脂冻一般。正神魂恍惚之际,下体秘处忽然一痛,少年玉竹似的手指沾上大量还温热着的清液,探进两股之间,毫不犹豫地叩关而入,虽指上留着指甲,但由于精心修磨得圆润光滑,因此倒也并没有刮伤里面的嫩肉,只是沈韩烟依然还是痛得微微蹙眉,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对方的后背,腰身也有些略显僵直。北堂戎渡安慰地咬了咬他的下巴,手上动作不停,低声抱怨道:“别绷这么僵,不然待会儿弄疼了你,我可绝对不管……”
他口里虽是这样说,但动作却是异常温柔的,绝非像是青涩的毛头小子那样卤莽而急躁,不急不忙地在那温暖的壁腔里抚弄旋转,手指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内部缓慢穿插。
这种体会全然陌生,然而却异样且鲜明,根本无法忽视,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手指的轮廓和指节上的精美圆涡,虽则颇为不适,但那痛楚却是温软而沉柔的,绝不粗暴,并不是不能忍受。沈韩烟只觉随着少年的动作,头皮发根处似是微微发麻,不自禁地咬住了嘴唇,以防出声,但牙齿刚刚压在唇瓣上之际,那探寻的手指却不知是触动到了哪里,尾椎处顿时有如通过了细小的电流,骤然激起强烈的酥麻之感,沈韩烟猝不及防之下,一声受惊般的低呼脱口而出,身上那人似是低声笑了起来,随即体内肆虐的手指突地退出,几乎与此同时,盘在少年腰上的双腿就被分别握住,膝弯位置被人紧抓着,牢牢握稳,然后向胸前慢慢按下,已被充分润泽通透了的股间秘处被什么滚热的物事抵住,一分一毫地徐徐往里挤入,刚挤进去些许,就突然毫无预兆地朝前方一挺,登时尽数没入到深处。
“……疼……”
低哼出声的人不是沈韩烟,却是正压在他身上的少年,北堂戎渡双眉紧皱,蓝眸中闪过一丝疼痛之意,轻喘着低头咬住沈韩烟的脖子,略带抱怨地道:“别勒……放松点儿,你挤疼我了……”
北堂戎渡如今还十分年少,且又是初试云雨,如果眼下相交的是个女子也就罢了,但却偏偏是个男子不说,而且还是生手,自然不会好受到哪里,而沈韩烟更是痛楚难熬,方才猛地受创,叩关之苦汹涌袭至全身,拼力咬紧嘴唇,才好歹没有惨哼出声,此时听见北堂戎渡说疼,又见他眉心略皱,确实不大舒服的模样,因此也顾不得自己疼得难受,只好勉强深深喘息几下,尽量放松身体,同时揪紧了身下的褥子。
些许的疼痛很快就被畅美难言的快感所代替,但北堂戎渡却并未立时挺纵出入,只是用小腹紧抵住沈韩烟的臀,缓缓旋动腰身,轻蠕慢挪地反复研磨,沈韩烟初时只觉剧痛难忍,下身被钝钝地顶挤扯开,连五脏六腑都好似被顶得移了位,那痛楚之意与寻常伤筋动骨不同,难以言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只能紧攥着柔软的被褥,低低呻吟,双目紧闭着,困难地喘息,北堂戎渡见他苦楚难耐,便一面轻吻抚慰,一面极有耐心地在他体内缓缓徜徉盘转,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抚弄他双腿之间的敏感部位。
沈韩烟得他温柔以待,渐渐便痛得轻了些,刚想睁开眼,被架在少年肩上的腿却猛地一颤,脚趾亦紧紧绷起,沈韩烟大惊之下,本能地直欲蜷缩起双腿,却见北堂戎渡只是笑,紧紧按压住他,那滚烫的物事缓缓深入,根本不急着顶送,只是一点一点地完全没到根部,深入到极致,同时抓住沈韩烟的身子不让他逃避,低声轻笑起来,啃噬着对方淡红的唇瓣,找准了方才早已经探明的那处位置,在温暖生涩的甬道里徐徐研磨起来,直等到身下人的小腹都开始微微颤抖痉挛,北堂戎渡才用双手略微托起了沈韩烟的臀,终于开始逐渐地提送穿插。
沈韩烟下体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体内深处却颤栗哆嗦着,好似意欲融化,全身烊融无力,根本使不上劲道,方才吃痛发白的面容亦渐渐泛出桃晕,眼角不能避免的浮上了一层红晕,双眉绞拧,喉间断断续续地被顶出零星的呜咽,痛苦持续不断,可又慢慢掺进了一丝越来越强烈清晰的感觉,几乎不知道究竟是苦楚还是快活,茫然不觉间,眼角竟已洇出一分湿润之意,不禁费力地抬起一条虚软的手臂,挡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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