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决噙着笑走到她身边,轻抚了下她的发。
答案不言而喻。
“在刚刚你闭上眼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既然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也不想成全你和任何人,是你说会一直陪着我,那便兑现你的诺言。”
“嗯——”叶瑶抿了抿唇,努力控制住自己雀跃的心,平静地确认:“你的意思是,我只在这里跟你待着,不出去什么也不用干?”
她的表情太过冷静,是对他连厌恶都没有了吗。
他垂在身旁的指尖不觉紧了紧,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眼眸中情绪涌动,某一刻他甚至想跪下来恳求她,不要说,他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试图留住一个不爱他的人,试图用这样卑劣的行为困住她,只为了满足自己那肮脏不堪的私心。
可他一点也不希望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卑微也好,下贱也好,谁都能说,但她不能。
她的唇瓣再次张开,苍决的指尖也攥的越来越紧,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怕错过什么,又怕听见什么。
不,他不想听。
叶瑶话还没说出口,苍决突然起身,身子微微颤抖,背对着她冷漠道:“不许说。”
叶瑶脸一垮:“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苍决微微侧脸,隐隐露出来的脸棱角分明,“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
叶瑶挑眉:“真的不听?”
苍决眼眸闪过犹豫,却还是抬脚离开。
叶瑶气得深吸了口气,往后一靠,便懒散道:
“好啊,那我就等天羽他们来救我的时候跟他说,反正啊,有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把我拱手让人了,我好歹也是人家拜了堂的新娘,跟人家走不是理所当然么,到时候某些人就是求我,我也什么都不说,也……”
庞大的黑影从她面前压下,下颌被他宽大的虎口掐住,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猩红着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为他死过一次,还想着回去做他的新娘,叶瑶,你究竟有多爱他!”
叶瑶嘴角无意勾了下,却还是一脸无辜道:“不是你亲手把我送给他的吗,怎么,后悔了?你知不知道,人族成了婚会做什么……”
她目光狡黠,问出这话时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可苍决却忍不住地发颤,掐住她下颌的手青筋凸起,仍不忍心将她捏痛。
他呼吸变得不受控制,就快要压制不住内心那嫉恨的兽性,半晌,也只是说了句:
“不要说了……”
“不说……”叶瑶眼睫眨了眨,忽然弯唇一笑:“那就做吧……”
话落,她猛地仰头递上自己的唇瓣。
苍决没有防备,呆愣愣地俯视着她,直到她的头自然地落下。
“你……”深红的瞳仁微微颤动,闪过一丝惊愕。
叶瑶趁他不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睛滴溜溜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才笑眯眯道:
“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我教教你,怎么样?”
他眼神闪躲,薄唇微张,喉间却意外地动了下。
“…教什么。”
叶瑶将自己被捆住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为难道:“有这个,什么也教不了。”
苍决明显迟疑了。
叶瑶继续诱哄道:“我又打不过你,你担心什么。”
或许是她说的让他心动,苍决控制不住地抬起手,落在铁链上。
他眼眸微沉,迟迟没有动作,叶瑶扁嘴,娇声催道:“快点,都勒疼了。”
眸光微动,他终于用力,铁链瞬间碎成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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