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爵已经一手拿着雕塑,一手拿着书了。
我心想,找答案吗?
心中长叹,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蜡烛,点着,然后伸手近乎抢的把那个雕塑拿了过来,放在烛火前。用手指了指墙面上的影子。
方公爵看着,然后我用手轻轻一扇烛火。
那猴子手一伸,我菊花一紧,这实在就是猴子偷桃儿嘛!
方公爵忽然摘掉眼镜,转身跑进房间,珍而重之捧了上次那个小雕塑出来,手里还有个小灯。
他坐下来把那小雕塑放在灯前面,然后打开灯。
星海出现,那小猴子手一伸,仿佛摘到了一颗一样,然后又伸手,摘向另一颗。因为烛火的摇曳是不规则的,所以墙上的小猴子伸手的方向也是不规则的。
我点了点头,黑衣圣女对艺术的理解简直出我的认知,她就在那群雕塑里走了一圈就能很轻易辨别谁和谁放一起是一套,这要换我去找……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向方公爵,忽然现他已泪流满面,那泪珠从腮帮子滴滴垂落,我惊呆了,这货是要疯吗?
从我拿出蜡烛到现在,我们一句话都没说,我心想,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吗?怎么个胜法?
“先生,能否赐教这作品的作者是谁吗?”
他一句‘先生’把吓了一跳。
“咳咳,方公爵请不要称呼我为‘先生’,我叫印暮天,你叫我阿天就行了。这东西据内子说是一个名叫‘墨烟波’的人做的。”
“对啊!除了墨圣谁还能有如此惊世之才!只有墨圣!只有墨圣!”
方公爵捂着脸一阵抽搐,我的脸也跟着他一起抽搐着。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烦请印先生携夫人于明日来参加我的午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尊夫人。”
我赶紧站了起来,说道,“方公爵万不可在小人面前自称‘在下’,折煞我也。”
“印先生将此等重宝赠予在下,方某实在无以为报,自称在下是应该的。”
我心想,重宝?我还有一展厅巨大的雕塑呢!假如我给你扛那棵树雕过来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方公爵此言差矣。世间宝物唯有德者居之之方可不使明珠蒙尘,此等宝物在我手里就是两个书桌上的小摆件,甚至还可能被我弃诸尘土,能有此机缘献给方公爵,实至名归是也,先生在下云云方公爵不可再提。”
方公爵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名方远图,如若印先生不嫌弃,以后你我兄弟相称,我痴长几岁,你喊我图哥,我喊你天弟可好?”他对我伸出了右手。
我自然伸手与之相握,但习惯之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摇,说道,“图哥!”
“天弟!”他也握住我的手腕重重一摇!
我心想,‘天帝’这称呼会不会让我折寿啊?
约好了明日午宴时间我告辞出了公爵府,货已经下了,我的两头驴开心坏了,一阵狂奔,一路惹来多人怒骂,我甘之如饴,这波不亏。
我回了飞船去了家园号,先和黑衣圣女说了下情况,说老方可能脑子有点不太对,今天哭好几回,明天麻烦她扮演下我的内人,去吃个午饭就回来。
黑衣圣女又带我去了艺术馆,从里面又拿了个小摆件出来,说道,“这个东西我觉得和那俩挺搭的,或许不是一套,但艺术这东西全凭感觉,或许墨烟波做的时候也没想过能这么搭。既然老方喜欢就一起给了他吧。”
我听到她学我喊老方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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