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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 146 章三更合一（第4页）

盛言楚手腕抖得厉害，指着墙上抹了壁虎粉夜里放光的男女交缠图，口不择言道“义父他怎好在我屋里挂这个简直有辱斯文”

阿虎觉得卫敬是好心，耳朵贴着门喋喋不休“爷，你就听大人的话多几眼呗，您和华大小姐的婚期也就三个月不到，您合该替华大小姐着想，总不能您成了亲还不懂什么叫洞房吧”

同为男子，阿虎倒也不忌讳，蹲在房门口将卫敬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盛言楚听。

“大人说您没年纪大的通房丫鬟教导，家中又没有男长辈指点，大人担心您读读迷糊了眼，到时候会苦了华大小姐”

“您别害臊，”阿虎并不是个擅谈的人，这些话应该都是卫敬交代的，“是个人都要经历洞房，您也一样”

盛言楚无语望天，漆

黑中一抬头就能触及满屋子光不溜秋的画，点亮蜡烛后，床上那些避火图则得他心梗。

还有外头那只鹦鹉阿虎

“阿虎，你先回去，我这不用你守夜。”盛言楚努力稳着语调，“这些我会的，只你也知道不是寻常，我脸皮薄，你守在这我不好意思，也不进去。”

不进去阿虎一时目瞪口呆，那种还要静下心来不是越越难耐吗

盛言楚自知失言，忙抢救“我读喜静，改不掉的习惯”

阿虎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爷不行呢。

“那小的去隔壁睡着，您有什么事喊一嗓子就成。”

“去吧去吧。”盛言楚不敢抬头墙，也不敢低头床，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床边。

君子有三戒，首戒就是盛言楚现在这种年少血气未定的年纪，这时候最该戒的就是色。

可他的确不太懂这些。

忍着羞耻，盛言楚随手捞起一本坐于床头翻阅。

赵蜀画得春宫图他不是没过，至今他的小公寓里还藏着一本呢。

翻开一页，才瞧那么一眼，他就觉得义父找来的这本避火图非同凡响。

画工精湛，细节到位，人物栩栩如生。

盛言楚不禁起了观摩画的心思，总说自己画技差，这会子到坊间避火图后，盛言楚叹了口气，感觉他画出来的东西还不如这些避火图。

画避火图的大多都是落魄生，科举不中后便隐姓埋名画避火图养家糊口，完半本后，盛言楚越发觉得天外有天。

瞧他一路科考毫无挫折，可论起丹青之术，委实拿不出手。

铺平纸，研墨，执笔细细斟酌片刻，盛言楚抬手一笔一笔的跟着描图。

更夫敲梆子高呼夜半三更，盛言楚稳坐如钟，手中的笔越画越顺畅。

阿虎不放心蹑手蹑脚的过来查，见屋内烛火下的人孜孜不倦的，当即牙花都咧了出来。

翌日一早阿虎美滋滋的去主院回禀昨夜的事，卫敬正在和杜氏下棋，听到一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说楚哥儿是坐着的”

阿虎嗯嗯点头“可不嘛，爷一向护眼睛，说不端正眼睛容易坏。”

卫敬揉揉有些近视的眼睛，瞥了杜氏一眼，神思惘然，讪讪道“这哪能坐着”

杜氏摆手让阿虎下去，拿起黑子砸卫敬“让你教他，你拿几本破打发他有什么用”

卫敬叫屈“所以我才请尺迎楼的姑娘”

提这个杜氏更来气，直接端起棋盘就往卫敬身上抡“楚哥儿还未经人事，你找那些不干不净的玩意作甚我瞧着不是要教他经人事，倒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不正经”

卫敬抱头逃窜，低着头慌不择路，和进院交流昨夜心得的盛言楚撞了个正着。

盛言楚昨夜学画学得起劲，一口气画了小半册子，天将将亮时，他原是想躺下睡一觉的，不巧今天是小公寓白雾到来的日子，他只好钻进小公寓去收集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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