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安遥的话说了下去——
“如果我是送信之人,定然进退两难。
“若木匣落入了这伙粗人手中,对方八成会暴力拆卸,到时八宝机关转动,里面的绢帕便会付之一炬。
“可这宝藏是复国的希望,烧了,就再也不知道宝藏的下落了……”
安遥接着道:“所以,他便主动打开了木匣,将绢帕拱手相让,还告诉他们这绢帕中藏着巨大的宝藏秘密,让他们一定要好好参详,然后顺势拿走了木匣。”
阿虎恍然大悟,“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绢帕上只有半份地图,另外半份在这个木匣上!”
安遥颔首道:“正是!这样一来,这群山匪解不开地图之谜,却也会将绢帕妥善收好。他只要找到太子,再寻机夺回绢帕,就有寻回宝藏的机会!”
她微微叹气,“可惜世事难料,那伙山匪竟为了破解绢帕之谜,甘心隐居在迷雾深处,日夜守护钻研……而苦寻绢帕未得的前朝太子,后来也生了变故,让木匣旁落,几经曲折,落入了当朝太子手中。”
“对,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拥有木匣之人,还是拥有绢帕之人,都寻不到宝藏所在,因为完整的地图,需要二者合一才会显现!”
这番话虽是推测,却与历史的车辙对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去查看木匣和绢布。
但是,翻来覆去,试了各种可能,却始终找不到破解之法。
试到后来,安遥都能默画出绢帕上的纹路了,却还是一无所获,眼皮渐渐支撑不住,缓缓趴在了桌上……
“咕咕咕——”
第二天,安遥是被小院的鸡鸣声吵醒的,自己不知怎么的,竟又睡回了床上,被子也盖得严严实实。
抬眸一看,靠近门边的位置,铺了块简陋的草席,阿虎侧身向外而卧,尚未醒来。
他就这样睡了一夜吗?
安遥缓缓起身,将被子抱到门边,轻轻盖在了阿虎身上。
天色微白,估摸着已是卯时,安遥便蹑脚出了房间,向着灶房而去,
安遥本想给芸姐和阿虎做顿早饭,走近一看,灶房里居然亮着灯。
原来芸姐已经起来了,正在里头忙碌呢,一见安遥来了,面色微惊:“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休息会儿吗?”
芸姐果真是个讲究人,知道他们尚未成亲,已改口唤她“姑娘”了。
“躺久了,腰背疼,走一走恢复得比较快。”
“嗯,也是,你这脸色瞧上去倒是比昨日好多了!”
安遥笑道:“吃了您昨晚那顿饭,体力一下就恢复了。”
芸姐打趣道:“你们俩的嘴呀,一样甜!”
“芸姐,我是说真的,您昨晚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可这普通的食材,加上寻常的烹饪技法,怎会做出那般惊艳的效果呢?”
“看来姑娘也是懂厨之人呀!”
安遥笑道:“想必天下间鲜有不馋吃喝之人吧?”
芸姐赞同道:“哈哈哈,就是,不爱吃,还指望他爱世间其他东西吗?难得与姑娘投缘,我便说与你知!其实这诀窍不在烹饪技法,全在食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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