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所说的,是穆晨早已看出来的,他所纠结的并不是投不投到项羽这边,而是不知该如何与刘邦决裂,当初投到刘邦帐下,是因为他知道历史的结局,如今想转投项羽帐下,却是因为他喜欢项羽的豪气与洒脱,在感情上多少也存在着一些冲动的因素。
“穆先锋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看不透这些。”范增起身重新拿了两个小碗,从床榻后面的木几上端出了一碟牛肉,拎出一小坛酒:“今日难得与先锋单独相聚,你我二人同饮一杯如何?”
穆晨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心里十分清楚,范增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他留在项羽身边,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想着的是如何才能脱离刘邦的阵营投到项羽帐下而不被世人指为朝秦暮楚的小人。
虽然穆晨一向对名声不是十分看重,但他也不想背上一个叛主求荣的名声,毕竟以后在这个时代可能还要混很久。
一壶酒喝了一大半,这种酒虽然入口绵柔,但酒劲却是不小,穆晨和范增都微微有了些醉意,俩人的话也越说越多,越谈越感到有些相见恨晚。
“穆先锋,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能是不胜酒力,范增两颊酡红,微闭着眼睛把一只食指竖起来在穆晨面前晃了晃说道:“如今乱世已起,大秦气数已尽,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将来各路英雄必定要为争夺天下之主而相互杀伐,不知到时先锋有何打算?”
穆晨也是眯缝着眼睛,有些醉态的说道:“亚父此话说的不假,依我看,如今英雄倍出,大秦覆灭之后,各路英雄必然会为谁做天下之主而相互杀伐,但是依我来看将来有实力争夺天下的却只有两个人!”
穆晨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上学的时候虽然历史成绩不是很好,但对楚汉这段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的历史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哦?”穆晨的话使范增眼前一亮,连忙睁开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不知先锋所说的两个人是谁?”
“还用说吗?”穆晨歪着嘴笑了笑:“沛公自出兵前就自称天降祥瑞以此来迷惑世人,其志不小,明眼人一看便知,自然是将来天下之争的主角之一;另外一人便我大哥项羽,力能举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麾下吴中八千子弟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帐下猛将如云,且有亚父辅佐,天下之争必有我大哥一份。”
范增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竖起一只手指头晃了晃说道:“先锋说的不对,依老夫看应该还有一人才是!”
“呃!”穆晨愣了愣,重新回过头把他看过和学过的楚汉历史里的人物从新捋了一遍,也没想到还有哪个人在楚汉时期有能力和项羽、刘邦抗衡:“哪还有什么其他人?在这两人面前,其他所谓的英雄尽是蝼蚁罢了!”
“呵呵,”范增笑了笑,对穆晨说道:“在见到先锋之前,老夫确实也是这么想,见了先锋之后,老夫知道,将来有实力逐鹿天下的除了刘邦和羽儿还有一人,那人正是穆先锋你!”
穆晨被范增的话说的一愣,他没想到范增竟然会说他将来也会有同项羽、刘邦逐鹿天下的实力,连忙摆着手说道:“亚父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穆先锋想必自己也清楚,你如今在刘邦帐下,因羽儿的关系不可能得到重用,以先锋的武功才智,必不甘心,将来叛离刘邦只是时间的问题。”范增用一只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对穆晨说道:“你这一路上,过关斩将,屡次以少制多,在将士心中已经塑起了几乎可与羽儿媲美的勇武形象,且先锋曾屡次劝说羽儿不要屠城,宽大仁厚世人皆知,将来只怕是离开刘邦后,振臂一呼,便有无数追随者,何愁没有实力争夺天下?”
“呵呵。”穆晨听了范增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亚父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哦?”范增好奇的看着穆晨:“何为其一,何为其二老夫不解,还望先锋明示。”
“我在城阳,能够带五十人为大军打开城门,并不是因我勇武,而是因为之前我向沛公承诺过会为他打开城门迎进大军,原本我是想潜入城阳偷偷行事,没想到大哥竟然刚到城下便命大军攻城,迫于无奈,我才参与强攻。”直到现在,穆晨想到城阳之战还有些心有余悸,那一战打的确实是十分凶险,险些把性命都丢在了那里。
“可穆先锋确实是为大军打开了城门。”范增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无论你当初如何想,只要你做到了,别人就会把你当成英雄来敬仰。何况后来先锋还力挽狂澜打退了秦军夜间劫营并且还以一万五千人正面抵挡住八万秦军精锐,不仅如此,在混战时你们还互有攻防,这却是极少有人能够做到的。”
穆晨还是摇了摇头:“秦军劫营,人数并不多,我只是镇住了慌乱的士兵,以一万五千人与八万秦军抗衡,那也是将士们人人用力,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些都不能做数。”
“难得先锋不将功劳归于己身。”范增呵呵笑了笑说道:“可能先锋并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得到民心、军心,将来越是有实力逐鹿天下!”
“呵呵,那也得我自己想才行。”穆晨见说了这么多都无法说服范增,只得把话题引到更宽泛的范围上。
“自古群王分疆裂土,看起来个个威风八面,其实不过都只是一个人的臣子而已,这个人就是天下之主。”穆晨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范增,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天下之大,却只有一个主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天下之主便是众王之王,他就如同山林中的老虎,不仅凶猛,而且可以威慑群兽。”
当穆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范增脸上的醉意顿时消退了不少,他一只手支在下巴上,手肘支在桌上认真的听穆晨分析起天下之主的道理。
“沛公和我大哥就是两只猛虎,两只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猛虎,一山难容二虎,他俩的争斗是一种必然,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穆晨眯缝着眼,他确实是有些醉了,见范增认真的听他说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而我,我虽然有着锋利的爪子,有着尖锐的獠牙,可我并不是一只虎,我知道我没有驾驭群王的能力,我只是一匹狼,一匹嗜血并且贪婪的狼,即便我成了狼王,还是一只狼,我的本性已经注定了我不可能是只虎,我所能做的选择,只不过是在这场群王之王的争斗中选择跟这只虎或是那只虎而已。”说到这里,穆晨微微的将头向后仰了仰接着说道:“我不可能去争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不可能去和老虎抢夺食物,我只想安稳的活着,安稳的享受该属于我的东西,想得到的太多,可能我会失去的更多。”
范增看出穆晨已经有了些醉意,心知这时是套出穆晨心里话的最好时机,连忙接着问道:“那你这匹狼有没有想好在这场争斗中跟随哪只虎?”
穆晨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一只虎要吃我,另一只虎却视我如兄弟,如果是亚父,你会选择跟哪只虎?”
范增盯着穆晨的脸看了好半晌才仰起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穆先锋果然没让我失望,来,喝酒,喝酒!”
从范增帐内出来时已经到了午间,穆晨能听到远处战场传来的喊杀声。他按着长剑的剑柄,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他确实已经爱上了这杀伐不休的生活,一股豪情突然涌上心头。
随着一声清啸,长剑已经脱鞘而出,一套被他压在箱底许久的鬼谷剑法在他轻灵的步伐和矫健的身姿相互配合下跃然而出。
剑光闪闪,龙腾虎步,剑招的轻灵和刀法的狠猛被他舞出的这套剑法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并不知道,他在舞出这套剑法的时候,离军营不远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树杈中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嫩芽观察着他。
穆晨每刺出一剑,黑衣人那双略微向内凹陷显得有些深邃的眼睛里就会更多出一分深邃。
远处大军厮杀时发出的喊杀声还在继续,只是喊声越来越远,渐渐的穆晨已经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一整套剑法舞完后,穆晨躺在脚下那刚抽出些嫩芽的草地上,脸朝向湛蓝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穆晨躺下后,树上的黑衣人“嗖”的一声从树杈上窜了出去,连续几个纵身,消失在一片并不算很密的小树林里。
“喂,躺在那边的是什么人?”穆晨躺在地上,轻声的打着鼾,几名巡逻的楚军士兵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他,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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