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心头一震,握着钟灵儿的手下意识地用力。北疆告急?怎么会这么巧!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名士兵,沉声问道:「细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士兵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怠慢,连忙道:「禀顾大人,北疆蛮族突然集结十万大军,突破边境防线,如今正朝着我朝腹地杀来!边关守将……守将李将军……他……」
「李将军怎么了?!」顾长生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厉声问道。
「李将军……李将军他……英勇殉国了!」士兵悲痛欲绝,声音哽咽。
「什么?!」钟灵儿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李将军镇守边疆多年,一直是抵御蛮族入侵的中流砥柱,怎么会突然……
顾长生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知道此事绝不简单!蛮族与大梁常年征战不休,但彼此实力相当,这些年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蛮族怎么会突然大规模入侵?而且还选择在他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
「太子殿下,看来顾大人这闭门思过是去不成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长生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当朝太秦,赵德柱!
赵德柱走到顾长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北疆战事紧急,陛下宣你即刻进宫议事!」
顾长生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这老狐狸,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将他支走,然后好对钟灵儿下手!
「灵儿,等我回来。」顾长生没有理会赵德柱,而是转身对钟灵儿说道,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钟灵儿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担忧,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点点头,轻声说道:「你一定要小心。」
顾长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跟随赵德柱进宫。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皇帝赵渊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顾爱卿,你可知罪?!」赵渊看见顾长生,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顾长生心中冷笑,这罪名扣得可真够快的!「陛下,臣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还敢狡辩!」赵渊怒火更盛,「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分忧,竟然当街殴打七皇子,还意图对钟家小姐行不轨之事,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陛下明鉴!臣从未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顾长生单膝跪地,沉声说道,「七皇子蛮横无理,当街调戏钟家小姐,臣身为人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错之有?至于陛下所说的‘意图不轨’,更是无稽之谈!臣对钟家小姐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放肆!」赵渊怒喝道,「你真当朕是三岁孩童不成?若非你意图不轨,七皇子为何会受伤?你与钟家小姐又为何拉拉扯扯?」
顾长生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赵德柱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顾大人年少有为,血气方刚,一时冲动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北疆战事紧急,还望陛下以国事为重,莫要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耽误了军情啊!」
赵渊闻言,脸色稍霁,沉吟片刻后,说道:「顾爱卿,朕念你往日功劳,这次便不予追究。只是北疆战事紧急,你即刻点齐兵马,赶赴边关御敌!」
顾长生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这是被赵德柱给算计了!赵德柱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将他支走,然后好对钟灵儿下手!
「陛下,臣……」
「怎么?你不愿意?」赵渊见顾长生面露难色,语气顿时又冷了下来。
「臣遵旨!」顾长生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压下,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钟灵儿还在等着他!
「臣还有一事相求!」顾长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赵渊,「臣恳请陛下,将钟家小姐接到宫中,以保她周全!」
赵渊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半晌才说道:「准奏。」
顾长生离开御书房后,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钟府。
「灵儿,我要走了。」顾长生看着钟灵儿,眼中满是深情。
「这么快?」钟灵儿心中一紧,抓着顾长生的手问道。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顾长生轻轻抚摸着钟灵儿的脸颊,柔声说道,「我已经求过陛下了,他会派人接你进宫,你在宫里等我回来。」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钟灵儿紧紧地抓着顾长生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胡闹!战场刀剑无眼,你跟着我去太危险了!」顾长生断然拒绝道。
「我不怕!」钟灵儿眼眶微红,语气坚定,「我不要离开你!」
「灵儿,听话!」顾长生看着钟灵儿,心中一软,他何尝想要离开她?可是……
「顾大人,该出发了。」赵德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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