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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书院对白玉京 （第3页）

她左右。身后一左一右分别是季双锦、陆莹；季双锦正在轻轻叹气，而陆莹的眉毛拧得快要滴水。

“算了吧。”陆莹率先开口，言简意赅，还带着几分自嘲，“正好我也没指望能进内院。大不了去别的地方闯闯，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双锦则对云乘月弯了弯眼睛，语气柔细“那我们换个地方好啦。”

云乘月放下揉捏鼻梁的手，也收起了“好麻烦哦”的神情。她着同伴，很认真地说“可是，为什么要换呢”

她说话时，杨霏和庄夜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如果预感到什么，庄夜的神情愈发不快，而杨霏一怔过后，倒是露出了一点微笑。

云乘月没有他们。

她也没有在意四周其他人的打量、议论。

季、陆二人都一怔。

“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

面对陆莹略显暴躁的眼神，云乘月笑了笑，和和气气地说“我记得你们很想入读明光院的。”

“就算很想”

云乘月认真道“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一路上吃了挺多苦头的，对吧而且，院的夫子也允诺过，我们都能正常参加考核。”

大人物们给她们设下的考验，她们都靠自己的努力通过了。

付出都付出了，哪能随随便便不要收获

云乘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做人要讲诚信的。说到要做到，应得的就不该扔掉。”

那一头，飞鱼卫庄夜蓦地一声嗤笑，故意出声道“即便是司天监的正式星官，也不敢轻易得罪飞鱼卫，况且不过区区预备役”

云乘月才不理他。

而在无人发现之处，辰星撩起薄薄的眼皮，用那对深邃而奇异的蓝眼睛，冷冷地了庄夜一眼。她手中的银镜散发出些许波动，也仿佛一个冰冷无声的注视。

细微地，庄夜忽然微微打了个寒颤。

身为飞鱼卫，他其实很熟悉这种冥冥中的直觉――被实力远高于自己的人注视，并且是恶意的、故意让他发现的注视。像猫伸出爪子，故意拨了一拨玩具的头顶。

他一个激灵，警惕而疑惑地向四周。

没有发现。

片刻后，他抿起嘴唇，原本笃定的、甚至有些得意的决心，产生了动摇。

他想起了京中某些背地里的传闻，关于那个云姓女修，关于司天监，也关于

庄夜的眼中，悄然萌生了矛盾之色。

然而，这细微的局势变化，并未被其他人发现。

云乘月还在等待两位同伴的回答，而杨霏也还在为难。

季双锦纠结了一会儿，隐晦地瞥了一眼飞鱼卫，动摇了一刻，终究是咬咬嘴唇，低声道“算啦其实别的院也很不错。”

陆莹则是用一种“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着谁”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着云乘月，还暗中磨了磨牙。半晌她才扯出个假惺惺的笑“你误会了，我可没有很想正经读什么云大小姐，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云乘月用一种关怀傻子的慈眼神，着她“骗我干什么，我又不傻。”

明明不久前，无论陆莹还是季双锦，都为了有望通过考核、入读院内院而兴奋不已。

陆莹皱眉“那你想干什么”

云乘月说“不干什么，就是继续做我们原来打算做的事，比如登记，比如考试。”

她握紧手中的“镇山河”毫笔，手指轻抚笔杆；这杆笔外表上去苍老朴素，甚至朴素得有些过分，因为笔杆上甚至存着不知多少年前的树瘤痕迹。

同时，她伸手抓住台面上的登记簿。刚才庄夜偷袭时，她虽然碰巧用“镇山河”抵挡住了那一击，却也被迫扔开了登记簿。

薄薄的、泛黄的册子，在台面上被风撩动，页慢吞吞地“哗啦”着。像个戏的老人家。

“三个人的名字，我一个人来写，应该没有问题吧”云乘月向杨霏，认真地征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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