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羽跟着他大哥,在这偌大的府邸里面兴致勃勃地到处逛了逛,而后两人最终在沈慕清的书房里悠然坐了下来,惬意地喝茶休息。
他刚刚通过和自家大哥的闲聊,感受到他似乎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想到二爹爹说的那些情况,心中愈发不解。
沈慕清微微抬头,静静地看着沈慕羽那满含探究意味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他应该不是单纯的来看看他这么简单而已,但是他没有开口问,他便也不主动提。
沈慕羽满脸纠结之意,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么矛盾的人,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大哥,我有一事不明,昨晚二爹爹过来这里找你,你为何不肯见他呢?听说他以前给你的书信,你也不曾回过?二爹爹在家可是伤心至极,经常以泪洗面呢……”
沈慕清看着小弟那无比天真的模样,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先是低头思索了一下,方才抬起头,叹了口气,淡淡地回道:“羽儿,这几年来,我爹确实找了我好多次,刚开始我还是愿意肯见他,和他聊聊天的。
但是每次见面他都是提起让我回沈家,帮我挑选妻主的事情。我不爱听,也不愿回,索性就不愿再见他了。反正每年母亲生日我都是有回去的,如果他不再提那些事,我倒是很愿意和他多多相处的。”
“可是,二爹爹他也是为了你好呀,连皇帝都特许你以未嫁之身回府,你为何不肯回来呢?难道你真的打算守着这个没有主人的战神将军府,就这样孤单一人过完下半辈子吗?”沈慕羽继续追问道。
自家大哥这个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以他的样貌和身份,找个好妻主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吧。
总不能是因为深爱着七皇女,才为她守一辈子身吧?据他所知,大哥和七皇女可是连面都几乎没见过。
当年七皇女一回城,皇帝就突然让七皇女成亲,沈府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们本以为会等到沈慕羽成年及笄之后再说的,毕竟那时候沈慕羽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
然而帝命不可违,楚皇甚至开口说婚约定在沈府,沈府只要有男子嫁出来即可,不管是谁都行,只是给的是侧夫的身份。
恰好沈府有个适龄又无定亲的庶长子沈慕清,沈府的人也问过他的意见,他当时亲自点的头,这才急匆匆的嫁了过去。
所以说他和七皇女之间有什么多深的情感,沈慕羽是不信的。那就更没有理由继续待着这里了。
谁知沈慕清突然不复刚刚那淡然的神态,一脸严肃起来。
他神色郑重地对沈慕羽说道:“羽儿,实不相瞒,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我虽未与七皇女真正行洞房之事,但我们的确是堂堂正正的拜了堂,成了亲,我的名字也上了皇室楚家的玉碟。
此生,我生是七皇女的人,死是七皇女的鬼,绝无可能再另嫁她人。再说,就这样守着这府邸过着一生,有何不可?”
“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沈慕羽觉得有些内疚与不解。
自己从小在逍遥门长大,那里推崇自由自在,一切以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和大哥从小接受的三从四德教育观念不大一样,他是有点无法理解他这种思维的。
“羽儿,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不论谁来我都是这个态度,不会更改!所以,羽儿,你回去的话帮我好好劝劝我爹,只要他不催我成亲,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总抓着这事不放的。我以后有空的话,自然会多些回去看望他们……”
沈慕羽看着大哥那坚定不移的眼神,轻轻点了下头。
他虽不理解沈慕清的做法,但他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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