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瓜没有回答,荷花就不再问,心里却是生气的,好,你不说,不说以后都别说。荷花转身就去做另外的事情了,不再理孟冬瓜。
孟冬瓜自然看到荷花生气,他也矛盾得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荷花。那是他人生中最慌乱,最无助的时候,至今他都不愿去回想那一段时光,如果人可以选择性忘记,他愿意忘记那段日子。
孟冬瓜时刻小心关注着荷花情绪,狗腿子一样的做这做那,说这说那,可就是绝口不提那事。
荷花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却又不把事情说出来,就越想越生气,一直没有再理孟冬瓜。
天黑的时候外面又飘起了小雪,俩人睡在炕上,都没有睡着,农村的冬夜静得可怕,似乎能听到外面雪落下的声音。
孟冬瓜将自己的被子盖在荷花身上,钻到荷花被窝里。不知是受不了荷花一直不理他,还是黑夜给了他勇气,终于做出了进一步的举动。
“媳妇儿,你别生气了好不?我都告诉你。”
“我不稀罕听。”
荷花气呼呼地,要将孟冬瓜推出被窝。
孟冬瓜一把抱住荷花,“媳妇儿,你别生气,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怕你也不相信我,我怕你也看不起我,我怕你知道了就不愿给我当媳妇儿了,我才一直不敢告诉你。”
荷花感觉孟冬瓜情绪特别低落,又好像很委屈,想来定是发过极大的事情。
“我有看不起过你吗?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说你以前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过你吗?只要你改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荷花嘴里这样辩解着,可心里也知道,说没有看不起他,主要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好,根本没有看到一点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不好的点。
“媳妇儿,当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世人都看不起我,世上的人没有人相信我,一个都没有?”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也会不相信你呢?说不定我是那个例外呢?”
孟冬瓜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讲述。
“荷花,我从小就顽皮,喜欢上山抓兔下河捉鱼,也仗着自己聪明喜欢捉弄人。读书的时候,夫子说我是块读书的料,我也喜欢读书,后来我爹将我送到县城读书,我在县城读了一年多就中了童生,县试和府试都是案首。”
荷花只听婆婆程氏说,孟冬瓜读过几年书,却不想他还考取过功名,县试和府试都是头名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在荷花的那个时候,至少都是县里的状元了吧,学霸级别的人物。不过看他平时做事,就能感觉他相当聪慧,而且相当细心,想来他这样的人,只要认真做一件事,就应该能取得好成绩的。
“可也就是那个头名,让我晕了头,自以为很了不起,不知这世上人心叵测。次年我就认识了从京城回来参加科举的孙公子,孙公子取得了那一年县试和府视的案首,我和他成了同窗成了很好的朋友。夫子平常总是夸我读书有灵气,夸他学习根基扎实。孙公子比我大三岁,把我像弟弟一样照顾,他还来过我们这乡里做客。”
荷花感觉孟冬瓜哭了,没有打断他,只静静地听他说完。
“那两年里,孙公子样样周到,知道我住在乡里,家里父母照顾不便,连去云泽府参加院试都是他带着我,不让我父母操心。进考场的东西也是他帮我准备好的。可那天进考场的时候,我随身携带的一件衣裳里面携带了不该有的东西,我当场就被判定作弊。我当时懵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因为那身衣裳也是孙公子给我的,我身边的人侍候的人也是他的人。于是当场就问他为何这样对我,他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还说想不到我会作弊,甚至怀疑他,枉他认我当兄弟。我当场就被裁定作弊事实确凿和扰乱考场秩序,失去了原有的功名,终身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孟冬瓜真的哭出了声,在这个下雪的夜里,荷花没有劝他不哭,只一个劲儿的给他擦泪。那件事对他来说,绝对是个不能承受的打击,当时他才十六七岁吧。
在荷花的时代,也就是一个中学生,一日三餐都还需要父母打理的孩子。就自己十七岁的那个暑假,因为学校补课不能去爸妈所在的城市,与爸妈弟弟妹妹相见还哭了一回鼻子,爸爸为了安慰她,从网上买了许多东西寄给她。而孟冬瓜却在那样的年纪,承受了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毁天灭地的打击。
“荷花,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知道是我傻,太容易相信人,可是真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连我爹我娘都不相信我,他们以为我从小喜欢耍小聪明,没有学好规矩长歪了。我爹被气病了,再后来他就没了,我娘说是我把爹给气没了的,不能原谅我,不愿看到我,就将我分出来单过。”
原来他就是这样被分出来的,在人生的最低谷,亲人没有给他任何信任,将他狠狠的抛弃在一边。
“荷花,你相信我不?”
“相信,当然相信。”荷花当然相信他,在那个不认识的孙公子与孟冬瓜之间,荷花选择相信孟冬瓜。
“荷花,他们不愿意相信我,都愿意相信孙公子,说孙公子出身名门望族,家里的家教甚严,是我这样的泥腿子不能相提并论的,他的高度是我努力一辈子都够不着的,不可能会使手段害我。”
这就是人性的丑陋。在一个有钱有权和一个无钱无权的人面前,大家无意识中都会选择相信那个有钱有权的。就如孙公子和孟冬瓜,因为大家觉得孙公子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他家有权有势,孟冬瓜所求的他早已拥有。
孟冬瓜在孙公子面前可能就是一只蚂蚁,孙公子没有必要使尽手段去踩死那只蚂蚁。
“后来呢?”
“后来,孙公子三元及第,自然是在京城为官。荷花,孙家在我们谢县是名门望族,当朝的吏部侍郎出自于孙家,户部尚书出自于孙家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出自于孙家,当朝贵妃也出自于孙家,皇帝三个皇子都是孙贵妃生的,孙家出现过文学大儒,门生众多,可以是朝中一小半官员都与孙家有关联。更不说在这谢县,孙家更是权势遮天。”
“荷花,我那时还真傻,后来还去找他理论,被他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孙家还警告我,县城都不允许我去,说我曾作为孙公子的兄弟丢了他的脸面,他们甚至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去县城,就让人把我一家人逐出家族。”
“荷花,好痛啊,真的好痛,打得我全身痛了好多天,现在想起来都痛,我却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相信我。荷花,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漆黑寂静的夜里,孟冬瓜泣不成声,荷花也流出了眼泪。也许不止是身体上的痛,还有心理上的痛,这痛楚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让他不敢回想,那段时间一定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荷花,你嫁给我,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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