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注,狂风怒号,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房间内,昏黄的灯光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的光影,给这本就压抑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
沐夕洛与江源洲赤裸着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盖着一张略显单薄的被子。他们的身体在经历了激烈的缠绵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可随着房间内荷尔蒙气息的慢慢散去,一股凝重的伤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彻底淹没。
沐夕洛的长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贴在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水的痕迹。她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她微微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江源洲的胳膊。
江源洲则静静地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而晦暗的光芒,似有无尽的黑暗在其中翻涌。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沐夕洛的后背,动作温柔而缓慢,可那双眼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冰冷与决绝。
“洲洲……我……想离家出走。”
沐夕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宛如秋日里飘落的枯叶,在风中无助地打着旋儿。
江源洲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姐姐她是一路辛苦活过来的人,所以自从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我就想……自己得支撑才行……”沐夕洛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透露出无法言说的疲惫与无奈,“……就算每天被打被骂,只要姐姐能消气,我也想就这么算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仿佛那些曾经的伤痛又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江源洲的胳膊,指甲嵌入肉中,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将心中的苦楚倾诉而出。
“可是,搞不好……其实这样对彼此双方都不好……我最近开始这么想。”
她的眼神宛如失去色彩的画卷,只剩下一片灰暗与苍白。她微微抬起头,望着江源洲,眼中满是迷茫与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又似乎在寻求一种解脱。
“你知道吗?如果我就这样一辈子在那个昏暗的家里马齿徒增,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忘记自己是谁,有时为了什么而活着……”
江源洲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宛如夜风中的一声呜咽。他凝视着沐夕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又迅被那隐藏的黑暗所掩盖。
“……沐夕洛,我最近一直在想,不久的将来,我想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
“虽然我本来想把身边的杂事处理完再离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尽管我还没想到去哪里,不过在这段时间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也没关系。”
“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到某个远方去生活吧。”
沐夕洛眼神复杂看向江源洲,她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深邃,宛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尽的思绪与情感。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与不安。
“可以吗?”
沐夕洛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确定,宛如夜风中的一声低语,却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勇敢。
“可以啦,我都这么说了。”江源洲回应道,“只不过……在离开家之前,和你姐姐好好把事情说明清楚再出会比较好吧?”
闻言,沐夕洛缓缓起身,她的动作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而艰难,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挣扎着寻找着出路。她低着头,长遮住了她的脸庞,只留下一道修长而纤细的背影。
江源洲继续说道:“我想世上没有不关心自己亲人的姐姐。”
沐夕洛再次沉默,她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僵硬,宛如一座雕塑,在黑暗中静静地伫立着。
“我也会陪你一起去说服她,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和我提没关系。”
这时,沐夕洛说道:“……那么,现在就走。”
此时,江源洲的内心黑暗在翻滚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而迷离的光芒。
“现在就走吧?”
沐夕洛提议道道,她抱着自己赤裸着满是淤青的大腿,露出似哭似笑的复杂笑容,看着江源洲。她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凄凉与无奈,宛如夜风中的一朵残花,带着无尽的伤感与绝望。
“好吗?”
【沐夕洛,你这女人实在是。】
【嗯——也是,现在就走吧。我也是这么想,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于是,很快地江源洲和沐夕洛坐上一辆出租车,前往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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