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的家和赵管事的家大不相同,赵管事的家可以被称为宅,四房三进,前院后园皆有,而杨管事的家只能称为房,一个独院,将三间瓦房包起来,这和张焕住的地方倒有些相似,据说杨管事今年已快四十岁,但仍未娶妻,和老父住在一起。
门没有关紧,似乎只有门栓的一点末梢连着插口,松松垮垮地,他用力拍了拍门板,大声喊道:“杨老爹,我是张府之人,请开开门!”
一连喊了三声,没有动静,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盆落地摔碎的声音,随即听见有人低低地呻吟,张焕急将门缝推到最大,从缝隙里看去,只见左面房间一个老人摔倒在门口,浑身缩成一团,正痛苦地呻吟。
张焕猛地想起,昨天上午杨管事的手下说过,这几天杨父的痛风发病,想必现在就是了,他不假思索地一掌推开了门,大步冲了进去。
房间里充满了酒味,地上全是酒瓮的碎片,只见杨父拼命地抱着脚,在地上缩成一小团,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见有人进来,他拼命张开枯黄的手指向张焕求救,张焕也不及细想,一把将他背上身便迈开大步向南市奔去。
暮色已经悄然降临,刚才杨父还拼命地咬他的肩膀,这会儿已经没有动静了,头软软地搭在自己肩头,张焕心急如焚,他使尽全身力气,如同风驰电掣一般飞奔,两旁行人吓得纷纷让路,几个看守南市大门的杂役远远看见了,急忙返身去取哨棍,可一回头,人已经如旋风一般卷进了南市,向右一拐,霎时不见了踪影。
杂役们面面相视,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片刻,张焕已奔上林芝堂的台阶,却迎面看见林平平从大堂走出,她手里拎着个马鞍,一脸千般不情愿的样子,一抬头看见张焕,眼中不由惊喜交加,“张十八,你怎么现在过来?”
暮色中,她忽然看见了张焕背上的杨父,惊喜立刻变成惊讶,“他是谁?好象晕过去了。”
张焕跑得浑身是汗,吁吁喘道:“快去叫师傅!”
.......
林德隆替杨父用完针灸,又开了副方子命药童去抓药,这才慢慢站起来对张焕道:“问题不大,他只是疼晕过去了,这样反而会减少痛苦,他醒后疼痛会慢慢减轻,我再帮他治两天,后来我会派人送他回去,只是....”
说到此,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个杨四爹一直就是我的病人,去年一年都没有复发,我再三叮嘱他,他这个痛风滴酒不能沾,可你闻闻,他浑身的酒味,唉!”
张焕见杨父已无大碍,便放下心来,他拉了拉林德隆的衣襟道:“师傅!我想和你说句话。”
林德隆见张焕脸色严肃,便点了点头,将他带到内室,张焕便将自己掌管张家财权一事告诉了师傅,但四十万贯之事却只字不提。
林德隆沉思了片刻道:“我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你大伯身为一家家主,岂不懂偃苗助长的道理,他应该先让你做些事,再一步步提拔你,而现在你毫无根基,又是庶出,便一步将你提上高位,他现在在太原,或许还没人敢动你,可等他走了呢?张若锋岂能放过你,还有那些红眼嫡子们,很容易便炮制个罪名给你,以你大伯的心机,他不会考虑不到,我觉得这里面恐怕另有玄机。”
张焕也不由暗暗佩服师傅的阅历,大伯当然是有目的,但四十万贯之事他已不想再过问,便不提此事,起身向师傅拱手笑道:“请师傅放心!我以后自会小心从事。”
林德隆欣慰地点了点头,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张焕的肩膀,肃然道:“不畏难而退方是男儿本色,多经历些事情总是一件好事,我就不管你了,大风大浪你自己顶着,别来找我!”
张焕摸了摸鼻子,幽默地道:“连饭也不管吗?”
林德隆哈哈大笑,一把揽住他肩头往外便走,“今天正好巧巧和她夫婿来了,另外平平煎了十几个鸡蛋,我正发愁没人吃......”
......
饭桌上谈笑风声,十分热闹,林氏夫妇坐在上首,旁边林平平的大哥林知愚和他的妻子,林知愚素有大志,他现在官办太原书院复读,他已经连续两届科举落榜,但锲而不舍、夜夜苦读,明年准备进京参加第三次科举,他的妻子出身小户人家,长相一般,但温柔贤惠、孝敬公婆,平日在家里帮婆婆操持家务,极少说话,林氏夫妇十分喜欢她,这几日她天天呕吐,一早被婆婆发现,便让丈夫替她诊治,不料竟是喜脉,林氏夫妇喜出望外,便把女儿女婿都叫来,全家人在一起庆祝此事。
林平平的姐姐叫林巧巧,紧挨着嫂子坐,她长得酷似其母,肌肤雪白、美貌大方,她新婚的夫婿叫赵严,是太原县尉之子,在太原书院读书,恰好明年也要参加科举,他的剑术不错,为人十分侠义,和张焕关系极好,也曾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可惜成婚后便被妻子管死了,开始用心读书,立志要为妻子博个一品夫人。
在林德隆的左边还有一个位子空着,那是给林平平的二流子三叔留的,他叫林德奇,已经四十好几,还没有成婚,整天就喜欢在街头小偷小摸,吃吃大姑娘小媳妇的豆腐,不过林德隆却认为这只是有损小节、并无大碍,也就随他去,他无意学医,倒对家传武艺十分痴迷,武艺很是高强,若要想偷财窃香实在是易如反掌,说起来还算人品不错,今天也不知逛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张焕则是碰巧加入了林家的聚会,他坐在赵严的旁边,正揽着赵严的肩膀给他讲述郑清明在胡姬面前丢丑的事,赵严听得悠然神往,旁边的林巧巧一眼瞥见,便伸出纤纤玉指,不露声色地在丈夫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赵严顿时脸色一肃,挺直了腰开始和张焕谈论明年参加科举的事。
杨玉娘看在眼里,不由抿嘴笑道:“你们几个正好可以结伴同往,在京城互相有个照应!”
张焕点点头笑道:“师娘,我们已经商量好,连同郑清明和宋廉玉,我们一共五个人,十二月初起程去京城。”
林巧巧不放心地瞥了张焕一眼,连忙道:“娘!我也去京城。”
“胡闹!人家去参加科举,你去做什么?”
林德隆脸一沉,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斥责女儿道:“男儿在一起喝喝酒怕什么?再说去病素来都有分寸,从不去那种地方,他是我徒弟,难道我还不了解他吗?他不会带坏你夫君。”
赵严连忙替妻子解释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这次是家父特地让巧巧和我一同前去,要到京城慈恩寺替家母还愿!”
杨玉娘连忙推了推丈夫,劝道:“大郎,既然是替亲家母还愿,你就让她去吧!”
林德隆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吩咐张焕道:“你是他们的头,一切都由你来拿主意,尤其是巧巧,她是第一次出远门,你要特别注意她的安全,不准惹事!知道吗?”
张焕见师傅只对自己说,却不吩咐他的女婿,知道他是不放心赵严,只得苦笑一声道:“师傅放心,我会保证所有人安全!”
“好了!好了!进京时间还早呢!菜都要冷了,大家吃饭吧!”杨玉娘笑吟吟地招呼大家,忽然想起林平平还未回来,不由眉头一皱道:“平平去哪里找她三叔?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门‘吱嘎!’开了一条缝,只见林平平探头进来扫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十八郎走了吗?”
张焕忍住笑应道:“他已经走了!”
林平平连忙推开门走进来,轻轻地拍了拍胸脯道:“走了就好,他要我顺便去给哑叔说一声,不回去吃饭,结果我忘了!”
......
最强赘婿在荒岛 裁仙 重生倚天之北冥神功 10次婚约:顾少情深不浅 完美序列 公主她整天忙着算计人 重生后老弱病残是一家 九世倾心 天运贵女 重生到七十年代后的生活 我和我先生离婚了 从超神学院开始的穿越日常 武魂觉醒 最强金丹期 国名校花VS花花公子 竹马来敲门:青梅,晚上好 装逼成功就有奖,系统让我当逼王 空间重生:校园全能商女 仙尊之主 晴天娃娃青梅竹马
宁飞扬偶获极品男神系统,得到透视技能,被打造成为宇宙最优秀的男人同时,也要接受各种稀奇古怪的任务,在规定的时间内,要让各路女神通通爱上自己,完不成将面临未知惩罚。到底有完没完宁飞扬被女神追的头...
胭脂没有穿越前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活下去 胭脂穿越后的人生目标活下去,做个有钱的小寡妇 贤王爷在没有遇到胭脂之前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活下去 贤王爷在遇到胭脂后的人生目标活下去,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分黑白。因为肤色和天赋遭遇了种族排斥孤立的小白龙和黑人鱼,成年后被双方的族长硬凑了c随后被发配陌生又危险的陆地兽人海域,先结婚后恋爱的日子能白头偕老吗敖白,你游慢点好...
卢子信有个万界黑科技聊天群,群员是诸天万界的科技大佬。托尼史塔克群主女装,我就把这架马克二钢铁战衣发给你!红后群主,要不要试验一下最新的T病毒?终结者群主你的世界在哪里?我顺道毁灭一遍。布鲁斯韦恩蝙蝠车简直是泡妞神器,今天又泡到一个极品妞,大家看正点吗?贝加庞克最近又合成了一种新的恶魔果实,群主要当实验体吗?小蜘蛛我不管,我不管,不发红包我就退群!卢子信一群无法无天的群员,小心我权限你们!...
秦家本是忠臣,却被冤枉叛国,满门抄斩仅剩秦元。所幸天无绝人之路,秦元获得天狱神塔和星辰无量诀。以天为囚牢,镇压世间一切。与天斗,其乐无穷。情义秦元方千雪...
芃芃穿成了小说里被抱错的真千金,亲人嫌弃她不够高贵,却对假千金爱护有加。田芃芃麻溜的划清关系走人。读书创业两不误,还跟狂霸酷炫拽的财阀继承人成为合作伙伴,赚得盆满钵满。某天她被他推到墙角adquo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