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酒后误事,犯下大错,若是旁人,北堂戎渡不过是一笑置之,反正不过是一夜荒唐,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抱谁都可以,却偏偏碰了这世间他最不能碰的那个人,眼下北堂戎渡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实在没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父亲。
可事到如今,做也做了,总不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初时的慌乱过后,身为男子,况且又不是孩子了,总没有胆小避事的道理,是死是活,再怎么缩着脑袋,左右也仍然避不过那么一刀,总不能一辈子对北堂尊越避而不见罢……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也唯有苦笑一声,拨转马头,朝着无遮堡方向,策马返回。
北堂戎渡一路回到无遮堡,此时已近中午,他踌躇一下,到底还是走向了遮云居。
寒冷的风把鬓角的散碎发丝吹得驳乱,北堂戎渡心里微微发慌发虚,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他默默地往前走,只觉手心里有些出汗,低头看见衣摆下露出小羊羔皮的靴子,踩在平整的地上,不过是走了那么一段路,却像是走了许久许久一般,双腿竟隐隐地有些酸软发沉,北堂戎渡一步步拾阶而上,步子很慢,一步一步地踩在台阶上,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他进到里面,一路有侍女见他来了,皆福身见礼,沿途一重又一重的落地海棠红鲛帷用金钩挽起,漫漫深深,北堂戎渡只听见女子头上钗环轻轻摇动碰撞的细响,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竹声声。
进到里间右廊的尽头,是一道朱红的门槛,门槛后,则是平整坚硬的涂金地砖,北堂戎渡伸脚跨进去,再往里面走,转过月花拱门,掀了绣帘,进到里头,立时就是一股饭菜的香气兜头兜脑地钻进鼻子里,抬头看去,只见北堂尊越身后倚着一个大大的堆花蟒枕,面前摆着饭桌,坐在暖炕上,正在吃饭,地下一群侍女伺候着捧巾添汤,一声不闻,北堂戎渡进到里面,只道:“……你们都下去。”
众女见他神色不对,兼之北堂尊越也没有发话,因此不敢违拗,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一时间,室中就只剩了父子二人。
北堂戎渡垂着眼,默默走上前,忽双膝一矮,挺身直直跪了下去,北堂尊越见状,先是有些微微动容,既而瞧他面色沉寂,神情不舒,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之意,把个好端端的儿子骗得这般地步,但一想到若非如此,只怕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两人拨云见日的那一天,还要继续苦苦压抑着自己这满腔的情思,一时间便不觉又冷起心肠来,目光扫向少年,让面孔上慢慢浮起了一层倦色出来,淡淡道:“……怎么,倒摆起这个架势来。”
北堂戎渡又怎知自己被父亲阴了一记,他抬头看向男人的脸,心头顿时纷乱迭杂,胸口忽然一阵冷,又一阵慌,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只沉声道:“戎渡……戎渡昨日犯下大错,求父亲责罚。”北堂尊越神情莫测,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上似笑非笑,道:“……你若不是北堂戎渡,也活不到眼下。”
北堂戎渡无言以对,只垂首不语,半晌,才低低道:“爹要如何,只管打骂儿子就是。”北堂尊越剑眉冷然挑起,面上现出一分阴沉之色,道:“本座打你骂你做甚?本座只问你一句,你待怎地?”北堂戎渡一时茫然,既而苦笑道:“儿子不知道……只任凭父亲处置罢了。”
北堂尊越定定看着他,须臾,忽叹息道:“……渡儿,过来。”北堂戎渡抬起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站在北堂尊越面前,北堂尊越用手抬一抬他的下巴,盯着少年蔚蓝的眼睛,徐徐说道:“……本座平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间,杀过不知多少人,甚至连亲兄长也不除外,为人狠辣无情,一生行止无端,从来不曾有过真心亲近之人,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在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地一字一字响起:“……但你不同,你是本座唯一的孩子,是本座精心养大的,你……”
男人微微一顿,然后用一种自嘲般的语调,淡淡地接道:“……是本座,心爱之人。”
北堂戎渡的手紧紧攥起,连呼吸也几乎快要停了,他明白了北堂尊越的意思,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是心神有些激荡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的坚定,有些事情,或许也不是那么重要……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所深爱着的,有父子的爱,也有类似于兄弟的爱,知心友人的爱,也许,也能再多出一份情人之间的情爱?然而这个念头想要接受实在不易,北堂戎渡只觉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鼻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并不浓,可却是无处不在的,是北堂尊越身上熏的香,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男人,嘴唇似乎微微蠕动了几下,但却并没有发出声来,北堂尊越见状,眼底极其隐蔽地闪过一丝幽光:啊,他的这个倔强的孩子,是不是开始动摇了?在得知自己做了某种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后,脆弱了起来,心软了起来,动摇了起来?——
傻孩子,本座是你父亲,怎么会不了解你?怎么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打动你?
于是北堂尊越的神色更柔和自然了起来,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在做戏:“……本座今晨起来,才知昨夜如何,有心一掌杀你,可又怎地下得去手?!”他托着少年的下巴,目光炯炯,里面有不着痕迹的温柔诱唆:“唯有你……渡儿,唯有你,才令本座从不忍心……”——
九分真,一分假的言语,搀和起来,才往往令人,信以为真……
北堂戎渡的指尖微微颤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动摇了,可他知道,自己已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断然拒绝了——他已没有了那样理直气壮,那样全然无辜的资格。
他垂下眼去,不敢再去看北堂尊越的眼睛,是的,像他父亲这样的人,这样高傲悍厉到极点的男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如果当时床上躺的是另外一个人,他可以肯定那个胆子包了天的家伙,绝对会有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凄惨下场——可偏偏那个人却是他,于是他的父亲饶恕了他,只留下满床血迹,而若仅仅只是一个父亲之于儿子的话,这种事情依然严重得不可原谅,但他的父亲却仍旧表示出了宽恕……这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仅仅把他当作儿子——
唯有情人之间,才会对身体上的意外冒犯,不会太过在意……
思及至此,北堂戎渡再没心思去想别的,满脑子都是早上看见的那一滩血渍,只低低嗫嚅道:“父亲……你是不是,伤得厉害?我……我……”——
这份情意太沉重,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也许已经没的选择了,这个男人待他这样好,而他,又能够对他割舍得下么?
只这样一恍惚,所有的酸甜苦乐,就已尽数涌上心头……
我帮秦始皇争天下 华娱:从选秀顶流开始 超武群侠传 神域1创世神帝 打造异世界钢铁洪流 紫色之恋+番外 借贾修真 命运冠位争途 总裁有毒,强宠挚爱新娘 成为校霸以后 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 擎天一棍 盛唐风云记 大明仙人 科技之锤 三国:我成了蜀汉丞相 家父汉武,子不类父? 超级地产大亨 漫长的告白 古穿今之补刀影后
...
...
楚玉心里苦啊,人家穿越就是簪缨世族,富贵之家,高床软枕。她穿越到一个被卖到乡下的小姑娘身上,家徒四壁。想法设法的寻找回家之路,却是波折不断此文没有男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穿越北宋之小人物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妖魔祸乱,鬼怪横行。阴兵借道,百鬼夜行。民间流传一句话,死人沾地,野狗刨坟,黑猫碰尸,视为大恐怖。在这满是妖鬼的世界,连英开启练功房,读百家武学,融汇推演,合阴阳,凑五行。建了个群,感兴趣的可以加一下,进来聊天扯淡。群号197259995...
假如你的老公每月给你六万零花钱,除了不能出轨以外,你爱干嘛干嘛,但相应的他成天不回家,回家也是对你爱搭不理,你愿意吗米优对此表示,她非常愿意在一个不结婚不生育就得坐牢的星球,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
男人可以谈恋爱,唯独不能恋爱脑,上辈子因为恋爱脑导致前途尽毁一生悲惨,重生了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男人本该轻松,自由,快乐,舒心,洒脱的渡过一生,这辈子他只谈恋爱不结婚,不承担责任和义务,不背负枷锁,斩掉自己的恋爱脑一生致自由。我不是什么海王,也不是什么渣男,我只是不想给我喜欢的女孩添加负担,成为她的累赘,耽误她的人生,让她为难,所以我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