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淳元眼下已是今非昔比,早已经能够替北堂戎渡办些正事,这几年来也不再是当初不晓事的孩子了,北堂戎渡也有意培养他做自己心腹,思量着待少年再大些时,便给他补个职,因此孟淳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太大的惊讶震动之意,只是点头认真说道:“世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北堂戎渡笑了笑,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道:“……好了,去吃饭罢。”
一时间孟淳元自去不提,北堂戎渡则携了旁边沈韩烟的手,两人慢悠悠地顺着小路往回走,不一阵回到宫内,北堂戎渡命人摆了饭上来,又取了些酒。二人对饮了几杯之后,北堂戎渡放下筷子,对沈韩烟道:“你是二月二十二的生辰,与百花生诞是同一日,向来就喜爱花草,如今既已入秋,自然当数菊花开得最好,因此昨日我让人置办了几盆好花,你且瞧瞧。”说着,双手用力拍了一拍,片刻之后,就见十余名内侍一人手里抱着一盆娇艳花朵,脚下碎步一径而入,将手中的花盆一一摆放在地上,顿时满室都飘入了一股香气,淡淡弥漫开来。
沈韩烟定睛看去,就见原来是十几盆菊花,或黄或白,颜色不一,形态各异,皆为名品,有绿翠、玉翠龙爪、风飘雪月、独立寒秋、金毛刺等等,不一而足,花香馥郁,姹紫嫣红。沈韩烟一时看得喜欢,遂瞧着花笑道:“果然是开得极好……北堂,让你费心了。”北堂戎渡见他一笑之下,恰如春风沉醉,说不尽地清俊翩然,不觉哂道:“古有周幽王为求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今日我才用了几盆花就让你欢喜起来,岂不是便宜得多了。”沈韩烟闻言,也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拿扇子轻敲了一下北堂戎渡的手,道:“……瞎说。”
一时两人一边赏花品菜,一边互为饮酒,倒也畅快惬意,沈韩烟酒量不过寻常,与北堂戎渡没得比,陪他纵兴喝了一阵,便略略有了几分酒意,面色陀红,停杯道:“北堂,我已有些醉意了……不好再喝。”北堂戎渡哪里肯这么轻易饶过他去,便笑着不应道:“那可不行,不过,若是你实在喝不得,倒也有个法子。”他说着,右手一指面前地上的那十几盆争奇斗艳的稀品名菊,笑道:“要是你能以此作一首诗来,且让我觉得好,便也罢了。”沈韩烟向来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在这些方面上的本事甚至还在北堂戎渡之上,因此倒也没难住他,不多时,便作出一首,北堂戎渡细细品了一遍,不觉抚掌叹笑道:“好了,算你赢了,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现今我家沈公子,却也不比他差了。”沈韩烟心中微觉触动,一时想起早年间的事,只真心唏嘘道:“当年若非有北堂你,我也不知现下究竟如何……又怎来今日景观。”
北堂戎渡见他眉目染晕,略带酒意,一袭缃色锦衣,皓皓出尘,转眼之间,与当年那个低眉顺目的清秀少年已截然不同,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之意,道:“我记得当初你才十二岁,那天你似乎穿着一身蜜合色的衣裳,战战兢兢的,后来,就跪在我面前……”沈韩烟只觉得心底似被什么东西微微撞了一下,怦地一跳,仿佛隐隐动容,又仿佛有无限温软之意,只笑道:“……嗯,你还记得?”北堂戎渡呵呵笑说道:“怎么不记得,当时我还想呢,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就留下他罢。”沈韩烟目清如水,澄净而笑,哂道:“你当年才多大,原来竟那么小就有知色之心了?”北堂戎渡只笑盈盈地注视着青年,笑意从心里溢了出来,道:“那又怎样,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么。”北堂戎渡说着,却捏住了沈韩烟的手,只那样笑着瞧他道:“不过到了现在,韩烟你自然是知道的,我真正看重的,又哪里仅仅是你这副模样而已。”
沈韩烟微微一笑,有洁净气息的温暖右手已在北堂戎渡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其实偶尔在某些时候,他也会想起过往种种,很明白北堂戎渡当真是对他有着真心实意的,并且这份真心在日复一日当中,已渐渐更靠近了亲情与厮守的一面,越发浓厚,也越发不会割舍,只不过北堂戎渡待他的这份心,虽然与旁人是不同的,但终究,永远不会是最动人心绪的那一种——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情爱之事,重在痴迷,而非冷静清醒,北堂戎渡一向风流不羁成性,但却从不对任何人、事有所迷恋,稍加痴许,这样的人,看似多情,可骨子里,才是真真正正的无情无爱……
沈韩烟端起酒杯,向来世事无情,一切美好的表面之下,都有着永不可补及的惋惜与遗憾……他举酒而饮,琥珀色的酒液徐徐入喉,心里稍稍安慰,既而停杯一笑,摆一摆衣袖,道:“……对花饮酒,何其雅之,北堂,不如你我今日,共谋一醉。”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不一时,沈韩烟已是醉了,北堂戎渡命人安置他睡下,自己则独自一人慢斟慢饮。
眼下时辰尚早,月色也还好,北堂戎渡闲来无事,忽然起了出宫走走的兴致,他想了想,便换了一身寻常衣裳,去了乾英宫。
此时北堂尊越也不过是刚刚用过晚膳,见了北堂戎渡踏着月色而来,长身立在殿门口,身上是普通的殷实人家少年打扮,简约合身,勾勒出修长的身姿,在柔和的光线中显露出一个干净澄澈的表情,便不觉微微挑眉道:“……怎么忽然穿成这样?”北堂戎渡弯唇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带着一丝少见的孩子气,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新月弧度,将几许微笑绽放在两颊上,道:“……方才忽然想要出宫逛逛,你去么?”北堂尊越自然不会不答应,便立时命人更衣,换上一件玄色便袍,北堂戎渡则在旁边的妆台前坐下,一面将黑发散下来,简单在脑后束起,一面取了些东西在脸上修饰,没多久,镜中便出现了一张普通的少年面孔,眼中有清澈之色,透出微蓝的光泽来,他扭过头来看向北堂尊越,笑道:“你也稍微弄一下罢……我想咱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去溜达一阵,可不想让人认出来,没得聒噪。”
北堂尊越闻言一哂,果真坐下来整理了一番,半柱香之后,父子两个便已出了乾英宫。
二人走在街上,北堂尊越眼下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富家青年,身旁的北堂戎渡更是毫不起眼,与寻常的十几岁少年没有什么两样,父子两人并肩而行,信步之间自有一种静谧舒畅之意,十分亲密,街上的小摊杂铺之流不在少数,卖果子吃食的,卖小玩意儿的,五花八门,各自吆喝着招揽生意。
北堂尊越走了没一时,袖中一动,忽然无声地牵住了一旁北堂戎渡的手,北堂戎渡一愣,扭头看去时,就见北堂尊越面上一派泰然自若之色,无所顾忌的模样,身量颀长挺拔,在后面拖开黑黢黢的影子,黑色衣袖下露出极白的修长手指,如同美玉流转着微光,北堂戎渡目光被他牵动,心中微微一顿,神色之间闪过一丝讶异,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北堂尊越比平日里仿佛格外高大一些,足足将北堂戎渡自己原本颀长的身躯也对比成了普通的模样,面上无声涂有一层凉薄的冷清,玄黑的衣袍近乎与夜幕融合在了一起,一双金色凤目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样子,神采斐然……北堂戎渡忽然发现此刻男人的眸底甚至还带了一丝温润的色泽,很像沈韩烟,但同时,又多出了三分沈韩烟从不曾有过的桀骜,竟是格外引人。北堂戎渡不觉把手缩了缩,哂道:“嗳,大庭广众的,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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