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结束后，秦郁之合上电脑，对着窗边狗道
“走了。”
阙安坐在窗边，没有动弹。
办公楼层很高，从上往下俯瞰能见半座城市在脚底，林林总总高楼大厦，如蚁般行人和车辆构成了一个个流动小黑点。
光怪陆离灯光照亮了整座城市，勾勒出酒醉金迷形状。
秦郁之披上西装外套，走近落地窗“什么呢”
阙安鼻尖抵着落地玻璃，闷声道
“秦郁之，你有多少钱”
秦郁之扣上袖口，指尖划过腕表表带，挑了挑眉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阙安尾尖向下耷拉，耳尖也不似平时那般竖立起来，目光落到远处璀璨如云高楼
“你们有钱，是不是干什么都行”
秦郁之失笑
“不是。”
似是察觉了阙安情绪，秦郁之放下文件，坐到阙安旁边，摸了摸他耳尖，和他一起往下望。
他自认不算有钱，却也不算缺钱，不也还是只能坐在这栋办公室里，哪儿也去不了，和别人一样，定时上班，处理公司事务，唯一好处就是不用打卡上班。
他这二十几年生活都三点一线。
家，办公室，医院。
阙安转过头，着秦郁之，认真问
“有钱能杀人吗”
秦郁之一愣，似是没想到阙安会问这个问题，片刻后摇头“当然不能，不然要刑法干什么”
阙安沉声道
“那为什么就能杀动物”
秦郁之觉得阙安情绪不太对。
他盯着阙安沉默。
鸡鸭鱼羊猪，包括狗，这些都是可以被人端上餐盘动物。
秦郁之素来不会安慰人，直截了当道
“因为生物链。”
阙安转头，用目光发出询问。
又是个没学过名词。
秦郁之言简意赅道“猫为什么捉老鼠，狼为什么捕猎”
阙安沉默两秒，点了下头
“懂了。”
秦郁之在心中默叹。
吃鸡鸭鱼牛羊，包括狗肉，从人类角度上来，都是三餐所需，口腹之欲，是情理之中，但从同类角度，这是杀戮。
对于阙安来说，确实有些过于残忍。
他正打算摸摸阙安头，只听见阙安开口
“那如果，这条链可逆呢”
秦郁之一惊，忙转头，对上了阙安漫不经心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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