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和费无极往终南山而去,在山脚下,跃过溪水,沿着山坡拐了个小弯,居然见到了师父李长安和师叔大嘴,他们正沿着山道行走,张明远和费无极远远的喊一声,又躲在大树后面,大嘴发觉二人,笑出声来。李长安道:“两个臭小子,去了长安城,玩疯了,眼下才回来?”站在大青石旁,笑了笑。费无极近前道:“本要马不停蹄赶回来,只是又在城里逛了逛,还遇到两个朋友,说了会话,便耽搁了些时辰,也算不虚此行。”一手拿着石子扔向溪边,只听,咚的一声水花四溅,一手又指着空中的鸟雀,叫了一声,像个孩子一般。
大嘴摸了摸肚皮,缓缓道:“江湖险恶,别看走眼。人心隔肚皮,不可被人骗了。”毕竟行走江湖许多年,对此深有体会,见费无极说在城里遇到陌生人便交朋友,就提醒开来。张明远也赞同道:“师叔所言极是,无极遇到一个老头,是个江湖骗子,无极却说是什么老神仙,真可笑。”随即做个鬼脸给费无极。费无极愣了愣,没想到,素日一本正经的师兄,今日居然如此一反常态,好似被种溪传染一般,孩子气也十足起来。
费无极耸了耸肩,回过头见张明远冲自己笑,便误以为是师兄捉弄,二人逗闹开来,李长安和大李长安道:“你们干爹干娘可好?”费无极道:“还不错,能吃能喝还能睡。”大嘴以为在暗讽自己,便朝费无极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敲了敲。费无极冷不防一激灵,大嘴忍不住哈哈大笑。
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对了,师父在带我们第一次下山之前说过,那便是介绍干大嘴道:“师兄,该说正事了。”李长安经此提醒,笑道:“今日我等要去豹林谷走一遭。”张明远道:“没听过,不知在何处?”大嘴道:“又装傻充愣,好好想想看。”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对了,师父在带我们第一次下山之前说过,那便是介绍干爹、浩兄、溪弟那一次。”张明远这才缓缓想起来,乐道:“对,想起来了,看看我,为何就忘记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费无极道:“这话可用得不合时宜,你是贵人么?哪里贵了,依我来看,你一无所有,实乃平头百姓。”张明远不服气道:“好似你小子富可敌国一般,别自吹自擂。”见二人如此互怼,没什么一本正经,李长安语重心长,缓缓道:“你们不可如此,为了鸡毛蒜皮,便浪费口舌,有什么用处。今日来到豹林谷,乃是追思种放,也是替你们干爹打扫一番他们的祖宅。”费无极见师父生气了,便清了清嗓子,问道:“师父,我们干爹祖宅不是在洛阳么?如今的祖宅在京兆府长安城。”
大嘴道:“种家军在关中的祖宅在终南山豹林谷,种放当年隐居于此,乃是种家军子孙后代要祭祖之地。如今茅草屋乃是种师道和种师中兄弟二人合力重修而成,他们兄弟二人相约,每年中秋佳节要齐聚于此。”
李长安道:“原本老夫也想参与,只是种家军有祖训,外姓人不得参与,故而作罢。能到此瞻仰种放故地,也算三生有幸,夫复何求。”大嘴道:“你们小时候吃的香肠,便是师叔我从此处拿上山去的,还是种师道夫人尹氏的一点心意。”张明远和费无极这才回想起来,笑而不语,毕竟当年这香肠可是扁头吃得最多,自然印象深刻,难以忘怀。还有那帮小鬼头,都是吃过。
费无极道:“扁头、阿长还在山上,回去和他们回想这件事,也是很好玩。”张明远道:“不错,我们也去瞻仰一番,略表寸心。种放与陈抟是师徒关系,也算一段佳话。”大嘴道:“他们都在豹林谷玩耍,一会你们四个见了面,可别打打闹闹,扰乱了豹林谷的一方清净,须知种放在时,他便爱惜豹林谷的清静无为,如若你们吵吵闹闹,恐怕种放在天之灵,不饶你们。”这句话吓坏了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愣了愣,一言不发。
李长安心里乐个不住,没想到大嘴师弟如此孩子气,三言两语居然吓唬住了这两个臭小子,顿时笑道:“别听你们师叔胡说八道,种放那是辟谷术,他当年也很愿与人交谈。如若豹林谷来了不速之客,他不会躲之不及,只会笑脸相迎,以礼相待。”
大嘴道:“虽说辟谷术乃是修身养性之法,可师叔以为瞌睡虫吃多了的陈抟老祖,那才是名扬天下。他睡啊睡,直到太祖赵匡胤横空出世,才起身揉揉眼睛,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从此天下太平。’还说什么‘一胎生出二龙来。’”费无极问道:“师叔,何谓二龙?”
李长安道:“便是太祖和太宗两位皇帝,他们可是亲兄弟。”大嘴道:“陈抟老祖的嘴啊,真是够大。”李长安道:“陈抟老祖可不是大嘴,实乃打哈欠罢了。”众人破涕一笑。
张明远道:“种放为何对终南山青睐有加?”费无极道:“豹林谷,豹林谷,谷中必有两样,其一为豹,其二为林。”大嘴道:“豺狼虎豹,自有家园。我等不可叨扰。”李长安道:“偏偏今日我等叨扰一番,也算情有可原,毕竟种放开了先例。”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众人行走之际,居然时隐时现出朱鹮和金丝猴。山坡下百草丰茂,宽的如荷叶,窄的似柳条。不多时,但见那豹林谷里,东明峰下,有一条飞瀑,水流声声,跌入深潭,白色水花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潭边游鱼,清晰可数。那娃娃鱼也在那里来回游动,费无极伸手摸一摸,笑出声来。大嘴示意不可乱动,费无极问是何缘故,大嘴道:“娃娃鱼,是天地之间灵气所生,乃神物,可知地动山摇。如若长安城有地震,终南山娃娃鱼必会最先得知,它们会乱跑乱叫。如今趴在地上,可见它们在感知大地,你们不可乱动。”伸手一指,双手合十,虔诚有礼,如拜佛一般。
费无极正在走着,远远的就听见扁头和阿长唧唧歪歪,不知说些什么,原来二人都在豹林谷茅草屋外边割草。扁头哼着小曲,手里拿着镰刀,左右扭动屁股,闭上眼睛撅撅嘴,没好气道:“明远和无极好自在,跑到城里喝酒吃肉,俺们在此受罪,岂有此理?”阿长道:“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攀亲认友,我等只能羡慕嫉妒。”叹口气,轻轻摇摇头。
扁头道:“这种放的茅草屋,该明远和无极来修整,师父师叔偏心眼,俺不开心。”直挺挺站着不动,咣当一声,使劲将镰刀扔在一边,看着天边雄鹰,发起呆来。阿长道:“我们还不如那只大鹏,看,多逍遥自在。”抬眼一瞧,眨了眨眼睛。扁头打了个哈欠道:“一大早就至此,俺吃了十个炊饼,眼下又饿了。”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阿长直起腰来,见有人影,便笑道:“师父师叔恐怕要来了,快干活,少废话。”随即朝扁头屁股轻轻踹了一脚,扁头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发软。阿长见状哈哈大笑。原来扁头听到了豹子叫声。正在此时,阿长也听得老虎叫声,吓得脸色煞白。
只听那草丛嗖嗖在响,只见那草垛哗哗在动。愈来愈近,扁头和阿长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跑不了多远,突然又听哈哈大笑声袭来,不等逃跑,才知道张明远和费无极两个臭小子在开玩笑,假装学着老虎和豹子的叫声。不多时,扁头、阿长转身回来,四人又是一阵子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张明远和费无极也拿着镰刀与扁头、阿长一同割草。
李长安和大嘴又在屋前屋后看了看,吩咐四人将门框重修一番。屋檐下的窝里,叽叽喳喳,那黄雀也飞来飞去。又见那蛇吐着芯子,游来游去。张明远和费无极小时候见过,当年年纪小很害怕,可自从与世隔绝后,便与蛇成为好朋友,不再害怕,还敢伸手去摸一摸。扁头和阿长反而见了吓得脸色煞白。不觉又想起小时候的一幕幕,众人笑了笑。李长安焚香祈祷,嘴里念念有词,那些蛇就四散而去,不见踪影。
李长安和大嘴祭拜了种放画像,又吩咐张明远和费无极打扫一番屋内边边角角,扁头和阿长早将院内杂草丛生,整的干干净净。大嘴道:“种师道下个月就可以过来了,他交代的事,我等总算做完。”李长安道:“朝廷眼下对西北置之不理,很少关注党项人,倒是那童贯如今,似有北上伐辽的心思。东北便多灾多难了。”
大嘴道:“这与终南山有何贵干?再说西军也英雄无用武之地。”李长安道:“那不见得,老夫以为,如若朝廷决意北上伐辽,种家军定会得到朝廷重用,毕竟西军乃大宋翘楚,无出其右。”张明远道:“还是希望天下太平,黎民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费无极道:“我等恐怕上不了战场,不会受苦受难。”
李长安道:“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范文正公有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安思危,切记切记。”大嘴道:“还记得‘澶渊之盟’一事,当年辽国大举南下,形势危急。如若寇准不稳住阵脚,恐怕大宋就危在旦夕了。”李长安道:“寇准也算是个人才,坐镇开封府,抵御契丹人。那都是一把好手。”伸手看向远方。
正在此时,墨绿的树林间,嗖的一声,一个蓝色飞镖突然袭来,李长安眼疾手快,迅猛打出一掌,飞镖掉在地上。大嘴一惊,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惊魂未定,那哈哈大笑声愈来愈近,三个身影,唰唰唰,翻转而来。众人定睛一看,老毒物、大毒物、小毒物,都来了。
“寇准绝非好人,老夫最讨厌此人。一天到晚喋喋不休,为国疯狂,满嘴忠君报国,仁义道德。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老毒物黄剑笑道。李长安强自镇定道:“今日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小毒物伸手一指,叫嚣道:“自然前来切磋一番。”
扁头骂道:“俺看你们狗胆包天,居然到俺终南山撒野,岂有此理?快,给俺打出去。”随即使个眼色给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却惊得呆了,无动于衷。阿长眼疾手快,飞身一脚,眼看要踢到大毒物,可小毒物将那手中飞镖射出,如若不是阿长收回腿来,定要被射中了。阿长强自镇定,心中却慌得一批。见此情景,大嘴一言不发,早已向老毒物发出一掌。
不等老毒物出手,大毒物和小毒物早已合力围攻而来。扁头见师叔被围攻,哪会袖手旁观,虽说身材肥胖,可也要使出浑身解数,大显身手一番,随即一拳袭来,啪的一声,打在老毒物后背。老毒物冷不防被袭击,不觉口吐血水。大毒物和小毒物一看师父居然被偷袭,心有余悸,不敢恋战,且战且退,与扁头和阿长周旋开来。张明远和费无极又合力围攻大毒物和小毒物。
老毒物不睬大嘴,又去偷袭李长安。张明远等人紧随其后,李长安飞身而起和老毒物在飞瀑边单打独斗,老毒物将那飞镖放在掌心,用内力抛出,飞身打将过去,一道黑光射出,摄人魂魄。李长安用逍遥掌应对,双掌合力托出,一道白光飞去。顷刻间,嘭嘭嘭,三声过后,地动山摇,二人天上地下,又大战十几个回合。只听水声哗哗,喊声四起。众人交战在一起,黄雀乍起,飞向远方。眼看老毒物等人力不从心,李长安大手一挥,网开一面,让老毒物带着受伤的大毒物和小毒物渐行渐远。
那老毒物在半道上摇摇头哭笑不得,气道:“太平草庐果然厉害,高手如云,还是为师太也大意。”不觉咳嗽一声,口吐血水,摸着胸口。大毒物叹了口气,吐了一口痰,道:“不错,没想到那死胖子和傻大个也是不容小觑。”
小毒物摸着胳膊,轻轻动了动,冷笑道:“李长安年事已高,我看下一次,他就在劫难逃。”老毒物瞪了一眼小毒物,大毒物埋怨道:“师弟,不可如此,如若不是你这臭小子胡言乱语,我等也不会遭此败绩,你说死胖子好吃懒做,傻大个狗屁不通,这回好了,被他们打败,传到江湖,可要丢人现眼了。”小毒物心中不快,颇有怨恨,毕竟老毒物总让小毒物出来打探消息,大毒物却只知道去长安城逛青楼。
老毒物恨恨的道:“西夏乾顺这小狐狸果然诡计多端,居然让我等除掉李长安,这件事如若办成。西夏国将在兴庆府贺兰山下为我等建一座庄园。我五毒门便要横扫江湖,天下无敌。”大毒物担忧道:“师父,徒儿可是听说乾顺那厮最会见风使舵,乃是左右逢源的高手。他利用宋辽互克,捞了不少好处。宋夏和议,也是乾顺通过娶了耶律南仙,讨好天祚帝,才让辽国施压大宋,得以实现。”小毒物道:“我等便偷师乾顺未为不可,利用大宋、西夏、辽国之间的恩怨,捞些好处岂不很好?”笑得合不拢嘴,扬起袖子,环顾四周。
老毒物捋了捋胡须,笑道:“不错,老夫多年以来,便是如此想法,故而想除掉李长安这眼中钉、肉中刺,这老顽固实乃大宋朝廷鹰犬,他巴结赵佶,最会溜须拍马。老夫本想去辽国,利用天祚帝,兴旺发达我五毒门,偏偏萧奉先这厮狗眼看人低。本想巴结蔡京,可蔡京老贼也狗眼看人低。”小毒物纳闷道:“师父为何不巴结童贯?”
大毒物冷笑道:“你真是个蠢货,狗太监值得师父巴结么?”小毒物闷闷不乐。老毒物也笑道:“不错,老夫闯荡江湖,绝不可败坏名声,童贯乃是宦官,老夫可不情愿在他手下。”大毒物道:“西夏乾顺也招揽四方江湖英雄,师父抵达兴庆府,也算梦寐以求。”小毒物道:“我看西夏是个好去处,贺兰山的毒蝎子,天下无敌。”
老毒物道:“所言极是,我五毒门,靠的便是这天下毒镖,行走江湖。蛤蟆、蜘蛛、蜈蚣、蛇、蟹子,实乃我五毒门的宝物。贺兰山里,这些宝贝,一应俱全。为师叫你们在贺兰山抓捕这些东西,制成毒镖,对付各大门派,便是一件利器。”大毒物道:“听说童贯这厮也有一只神秘莫测的护卫队,都是年轻体壮的男子,看上去皆是孩子气。不知何故,他们居然心甘情愿为童贯卖命,是何道理?”老毒物喃喃道:“这些娃娃都是孤儿,被童贯收留,这便是缘由所在。”此言一出,大毒物和小毒物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低下头去。毕竟自己也是孤儿。
小毒物紧锁眉头,叹道:“师父,种师道的传家宝,我们还要竭尽全力寻找才是。”大毒物道:“休得多言,以免走漏风声,那可是各大门派都惦记的东西。”老毒物道:“这件事,恐怕李长安也并不知晓,乾顺果然耳目众多,居然让焦彦坚在东京打听到了这件事,要我等前来寻找种家军的传家宝。”小毒物冷笑道:“乾顺真会开玩笑,还说什么,只要找到种家军的传家宝,将其烧毁,便可让种家军断子绝孙。这比东京瓦肆里的说书人都会开玩笑。”
大毒物道:“这种事,恐怕也是笑话。”老毒物却一本正经,喝道:“不可胡言乱语,这件事不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西夏贺兰山大法师的占卜之术,名扬天下。乾顺深信不疑,我等管它是胡说八道,还是笑话。只要让乾顺心满意足,便可兴旺发达我五毒门,这等买卖,如何不做?”大毒物笑道:“不错,到了兴庆府,我们再做计较。”小毒物道:“师父,我们还回贺兰山么?”
老毒物道:“你留在京兆府打探消息,为师和你师兄回西夏去。”小毒物一脸不悦,见大毒物得意洋洋,顿时生恨。小毒物自然心知肚明,大毒物回到兴庆府,只会花天酒地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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