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不算大,但城中村与酒城第二人民医院地处一南一北两个方向,交通不方便,好在雨停了,陈远国包下一台黑摩托,往城中村赶去。
半个小时后,陈远国终于赶到了城中村时。
陈远国埋头看表,已是下午四点,由于中午的暴雨,天灰蒙蒙的,吹来的风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很是舒服。城中村的道路本就严重失修,被大雨一冲洗,现在更没法下脚,看着满是泥泞的道路,陈远国再看看自己才买的球鞋,满眼心疼,与摩托师秦说好三个小时以后再来接他,便心一横,朝着城中村的方向走去。
其实以前的城中村挺热闹的,这几年城市建设飞速,又加上很多人开始下海经商,或是去沿海城市打工,又或者搬去了集资建房,现在的城中村早已落寞,居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年纪较大的原住民,还有一些贪图房租便宜的外乡人。
城中村不大,但没经过规划,就算有地址也很难对标,陈远国已经在村里绕了头十分钟,仍是没有找到下水街,正当陈远国烦躁至极时,远处迎面走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上身穿着白色汗褂,下身着一条布满油污的麻布裤子,典型的庄稼汉长相,黝黑且壮实。
“你好,我能找你打听一下下水街怎么走吗?”陈远国连忙上前,摆出专业假笑。
“有什么事吗?”庄稼汉蹙眉看向陈远国,兴许是因为陈远国脸嘴比较陌生,庄稼汉身体下意识后倾,语气防备,口音比陈远国要稍重一些。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住在下水街,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联系方式,结果这路上根本没有路牌,天也快黑了”陈远国察觉到对方戒备心很重,连忙解释,毕竟像城中村这样排外的地方,要是来个陌生人还不懂得好好说话的话,真的容易被赶出去。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庄稼汉出声打断陈远国。
“梁小新!”陈远国答道,凭借多年的直觉,陈远国怀疑眼前这位看似寻常的庄稼汉一定有鬼,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笑脸相迎的陌生人散发如此重的敌意。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奉劝你哪里来的给我回哪里去”庄稼汉一听梁小新三个字,立马变了脸,指着陈远国来的方向,厉声说道。
“不是,大哥,我没得罪你吧?我就是梁小新一朋友,找她有点事情,准确的说,也不是找她,就是有些问题想要咨询她,大哥,我保证,我没有恶意”没想到庄稼汉听到梁小新的名字后反应会这么激烈,陈远国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直觉,这庄稼汉一定认识梁小新,而且两人之间近期一定存在某种矛盾,所以呢,即便庄稼汉态度很差,陈远国也不生气,仍旧好言好语,尽力去缓和对方的情绪,试图从庄稼汉口中问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走是吧?”见陈远国没有离开的意思,庄稼汉发怒,指着陈远国的眼睛,手臂上青筋突起,面对个头小小的陈远国,感觉都不需要庄稼汉用全力,只需要轻轻一挥手,就够陈远国好好喝上一壶了。
庄稼汉抿了抿嘴唇,收回指着陈远国的那只手,顺势一把捏住陈远国干瘦的手腕,像拖小鸡仔般拖着陈远国就往村口走,两人体重身材悬殊颇大,陈远国一时挣脱不开,不情不愿地跟随对方的方向走去。
“小弟,不,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说我干什么了呀,你这样做不对,你这叫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知道吗?”陈远国试图挣脱,脸憋得通红,所有反抗皆是徒劳,即便如此,陈远国嘴唇仍旧不停上下开合,做垂死的挣扎。
“我最烦你们这些律师了,要告就告,别一天到晚就来骚扰我妹,我可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还被我发现你再在城中村里到处乱窜的话,我就不会像今天那么客气了!”由于一边快走,一边还要挟制陈远国,庄稼汉说话微微带喘,口音更重了,陈远国虽然只听懂了三分之二,却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语句。
“怪不得这大哥对我态度如此恶劣,原来把我误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律师了,这大哥喊梁小新妹,就算没有血缘,想必关系一定也非比寻常,只要我说服大哥,就能找到梁小新,只是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梁小新与何光绪的事情,要是不知道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管他的,都到这种情况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陈远国在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来帮忙的。
“大哥,大哥,大哥”陈远国放弃了挣扎,小跑两步,绕到庄稼汉身前,一副狗腿讨好的低姿态模样。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耍花招?”庄稼汉止住脚步,狐疑地看向陈远国,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陈远国那一副做小模样,庄稼汉态度虽然没变好,但也没有更差,至少愿意停下来听听陈远国想说什么,毕竟,庄稼汉本就是个朴实的汉子,感觉到面前这个小个子虽然长得是一副耗子样儿,但态度和以往来的人都不同,也就抱着索性听你解释解释的心态放开手,不再继续拖拽陈远国。
“大哥,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哥哥,知道哥哥这份儿对弟弟妹妹的爱护”陈远国又开始戏精上身。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晓得不晓得何光绪,我是何光绪的哥哥,我现在找不到他了,着实担心,所以,这才去医院要来了梁小新的地址,只为找何光绪,我发誓,我对梁小新没有一丝敌意”陈远国说何光绪是自己弟弟,也不算撒谎,毕竟何光绪的所长师秦刘铎曾几何时也是陈远国的师秦,那何光绪与陈远国算是同门,师弟也是弟,再说,陈远国还真是出于担心何光绪才会这么远跑来城中村。
“我怎么没听说何光绪那小子有哥哥?”庄稼汉狐疑地看向陈远国。
“大哥,你看这个!”陈远国眼珠滴溜溜一转,立马有了主意,将裤兜里那张已经揉得有些变形的照片拿出来,捋顺,递给庄稼汉。
“这是?”庄稼汉接过照片,看到上面拥抱的两名年轻人,半晌,又看向陈远国,表情似乎要比刚才松弛很多。
“大哥,你想保护妹子,所以对外来者存有敌意是肯定的,但是嘛,我再说一千遍你也不一定能分辨真伪,你带我去见梁小新,我是不是坏人,自然能见分晓不是吗?”陈远国见对方仍有疑虑,便换了个说服方式,毕竟,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梁小新,存于陈远国心中的疑问才能一一被揭晓。
“如果,我说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定会将你的脑袋打到开花”庄稼汉凝视陈远国,握紧拳头,直叫陈远国背上汗毛竖立。
庄稼汉带着陈远国沿着一条小臭河沟一前一后地走去,陈远国这会儿淋漓尽致地体会到这条街为何叫做下水街,嗯,这下水二字用得是贴切至极,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名字。
至于庄稼汉,陈远国路上细细一问,才知其原名叫做梁大任,是梁小新的堂哥,梁小新自幼父母双亡,一直被自己的伯伯伯母,也就是梁大任的父母收养,七年前梁大任的父母去旁边的凯城矿上务工,怎料发生矿难,双双罹难,由于没有签过任何的劳务合同,再加上梁大任年幼,矿老板只赔了几十块钱便打发了事,从此,留下梁大任与梁小新相依为命,相互是对方唯一的亲人。
梁大任从此放弃学业,举起了锄头,一心只为给妹妹提供一个相对良好的成长环境,梁小新也不负梁大任的期许,每每获得奖学金,两年前,还因为成绩优秀被分配到了第二人民医院的b超室,成了姜大夫的学生,可谓是让梁大任长足了面子。
今年年初,单位组织体检,何光绪去到梁小新所在的第二人民医院,两人就此结识,没过多久,便确立了恋爱关系,本以为一切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去发展,怎料,天不遂人愿,梁小新扯上了收受贿赂贩卖性别的官司中,工作悬了,还不停有外人来骚扰,可谓是百口莫辩,每日在家以泪洗面。
“你妹妹是怎样的人呀?”听完梁大任断断续续的描述,陈远国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妹的人品?”梁大任有些敏感,现在闹得很大,连村里看着他们兄妹长大的老人都会偶尔质疑一两句,所以,听陈远国这样的问题,本来还在心平气和讲故事的梁大任立马炸了毛。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陈远国连忙摆手否定梁大任,陈远国可不想再一次被个大男人拉着手拖出去,这样的体验可谓是太糟糕了:“我是来查案子的,我不认识你妹妹,整件事情也有待侦查,我只是就事论事,想更贴近整件事的真相而已,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仅仅是单纯问问作为旁观者的你的想法而已!这样,我也能更直观地帮助你妹妹不是吗?”
“这样呀,那是我过激了,陈侦探,不好意思哈”听陈远国这一解释,想着对方是好心前来帮忙,自己还处处怀疑针对,老实的庄稼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着陈远国尴尬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没事,你实话实说呗”
“你知道我俩生活不易,很多年都在夹缝中艰难地求生,我性格还好,我妹妹是个话很少的姑娘,做事特别小心,也特别胆小,人多了话都说不出来,你说这样一个人,哪里来的胆子收受贿赂呢?”梁大任边说,边一脚跨上一节石台阶。
“哎哟!”陈远国听得认真,一个没注意,脚下打滑,还是梁大任一把给捞了上去,差点摔个狗吃屎,看来这强壮的体魄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下过暴雨,再加上常年流动的臭水沟,旁边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陈远国站稳身形,抬头看见一栋两层的自建房,房子有些老旧,一楼的门大大敞开着,里面除了一些农作工具外什么都没有,门口的房梁上挂着一些干玉米,常见的腊肉香肠或是干辣椒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看来这梁大任并未说谎,两兄妹日子确是过得不太好!”陈远国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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