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尤如水没好气地骂着,抓起小桌上的假毒药塞进衣兜里,说:“屁放完了快滚!”
“尤姑娘,你先消消气。我也是下人,只能听主子的话。并不是我在为难尤姑娘!”彩云也不计较,还是涎着脸皮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二王子有请!”
尤如水知道是逃不了的,也不管彩云,自己走出了房门,往厅堂走去。
彩云关好房门,跟了出来。
尤如水四处一看,心想,这不是谷陈富的家吗?不过,她一会儿也想通了,应该是他们后来分家了,把这王府弄成了几块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正在堂屋里出来看着她。
谷长青见了尤如水,连忙主动招呼道:“尤姑娘,早上好!”
“好好好!”尤如水不懂这些繁文缛节,但又不得不装模作样。她装着没有一点儿惧怕的样子,大咧咧地坐下,四处张望着,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知道,不能让二王子发现自己有害怕心理。一定要让他对自己有敬畏之心!
谷长青见尤如水没有一点儿的惧怕,心里既佩服又难耐。他看着彩云,微微昂了一下头。
彩云向谷长青点了点头。
谷长青见彩云点头,知道尤如水身上果然带有他惧怕的毒药,心里既放心又失望。他色眯眯地看着尤如水,轻声问道:“尤姑娘,昨晚休息得好吧?”
尤如水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了他们耍的是啥鬼把戏,不由得里一阵暗笑,心里骂着,你两个东西竟在我面前耍心眼?哼,告诉你两个东西,讲耍心眼,老子是你们祖宗,你们想到的老子早就想到了,也做好准备喽。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二人,又骂谷长青道,狗娘的二王子,你竟敢打小爷我的主意。老子早就知道你娃儿心里那点小九九了。她看着谷长青那失落遗憾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得意。尤如水心里骂了一阵,才做着很憋屈的样子对谷长青说:“不好!你那虽是锦被软床,但我是穷苦出身,没福享受。二王子,我给贵夫人看病后就放了我吧,我在这里会憋出大毛病来的!”
谷长青馋涎欲滴地看着尤如水,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你落在本王子手里,就别想轻易走脱,除非你依了我!想到这里,嘴里却对尤如水说着违心的话:“姑娘放心,只要你帮我办妥了事,我马上放你走!”
“二王子,你可得说话算话,别到时候又生妖蛾子,那时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如水也知道,在自己未给他办事前是断然走不脱的。除非是自己有把握逃出去。想到这里,她装着大咧咧的样子对谷长青说:“说吧,要我怎样干?”
“好,一言为定!”谷长青叫彩云捧上早点,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咱事要做,饭也是要吃的对不?来,先吃点东西!”
尤如水肚子早饿了,一听说吃东西,肚子就咕咕了起来。她一看,有鸡蛋,有糕点,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汤。心想,娘的,王府就是不同,这些东西老子可从来就没见过,更没吃过,我们过年都吃不上。不管他,先吃饱再说,一会儿万一逃跑失败,做个饱死鬼也好。想到这里,尤如水也不客气,假装斯文地慢慢吃着,一个人把桌上的早点解决了一大半。
彩云见尤如水大口地吃着早点,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个小女人看着清瘦娇小,却是个大肚子,四个人的早餐,她一人吃得所剩无几了。
尤如水吃饱喝足了,摸了摸肚皮,才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思索着应对办法。
谷长青见尤如水吃好了,才说:“尤姑娘,劳你大驾,请为我内人把把脉吧!”
尤如水见谷长青要她为人把脉,心里一紧。不过,她知道是不能推脱的,该来的,终归要来。罢了,我尤如水落到这个地步,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故作镇静,装模作样的捋捋袖子,大咧咧地说:“好,让我先给夫人把把脉。不过,先说好,看不好时可别怪我!”
“尤姑娘谦虚了!”谷长青又对彩云说:“去把夫人叫来,让尤姑娘给她瞧瞧!”
“我又没病,瞧什么瞧?”谷长青话音刚落,夫人陈翠云就从卧室里钻了出来。大声嚷着。但一见尤如水是个俊俏的小伙子,顿时改变了态度,哈哈笑着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年轻郎中能在我身上找出什么毛病来!”
尤如水看了看那陈翠云,就知道是个没城府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不在这女人身上找出点毛病来,单她这关就过不了!
陈翠云大咧咧地坐在尤如水面前,两眼死盯着尤如水,主动把手放在桌上,说:“郎中,快给我把脉吧!”
尤如水的外公是医生,这是真的。尤如水见他给病人把脉,出于好奇,倒是叫外公教过几下,自己也曾给人摸过几把脉,但对于病人两手的寸、关、尺三脉各施什么,却是一知半解。尤其是对什么药治什么病,更是知之甚少,现在却要单独在人前展示。尤如水知道,如果今天露馅,让二王子觉察到我是绣花枕头,那么,我的命就有可能会断送在他的手里。怎么办?尤如水的大脑里像烧开了的水,不断地翻滚起来。她知道,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她心里埋怨自己干嘛要鬼吹?但退后一想,如不神说鬼谈,二王子会相信我吗?他会轻易放过我吗?说不定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了。她看着走到面前的陈翠云,心想,谷长青说过这女人的情况,就按他说的情况麻混一下吧,不管结果怎样,先过一时算一时再说。想到这里,她嘴里甜甜地叫了声:“夫人,早上好!”
陈翠云见面前的帅气年轻男子操着女声向自己问好,高兴得哈哈乐着说:“大夫,我看你年纪轻轻,嘴皮干净,连鸭公声气都还没变,该不会是来我王府里蹭银子的吧?”
尤如水斜着眼睛看了看谷长青,故意卖弄地说着言不由衷的大话:“夫人说笑了。尤某人虽然年轻,但从小就受我外公点拨,十几年来,医技不说如何高明,但是,一般病症却也能知晓一二的!”
谷长青在旁边对女人说:“夫人,尤姑娘可是庞……”
“尤姑娘?”二夫人没让谷长青说完,就打断了男人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尤如水,才笑着说:“哎呀,你看我这眼睛,咋把雌的认成公的了喃?”
尤如水听了陈翠云的话,心里就骂开了:‘才子操你八辈祖宗,老子本来就是公的,岂知……’
谷长青打了个哈哈说:“夫人,尤姑娘可是庞神医的外孙女,医术高明着呢。快请尤姑娘为你瞧瞧!”
“呵呵,原来是庞神医的传人!”陈翠云其实也不知道庞神医是何人,不以为然地哼了声说:“好吧,那就请尤姑娘先给我摸摸脉吧,我倒要看看神医的外孙女究竟有多神!”
尤如水心里把二王子夫妇骂了一阵,只得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为二夫人摸起脉来。
谷长青不动声色地在一边注视着尤如水为老婆摸脉。
尤如水自小聪慧,对学过的东西记得很牢。说来也怪,她一把住陈翠云的手腕,脑袋里顿时出现了外公替病人把脉的样子她照着外公的样子在陈翠云的手腕上反复又小心地按压着。
谷长青虽然不是医生,但他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医生给他爷爷把脉,他见尤如水把脉时的认真样子,心里暗暗称赞,相信她一定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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