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听到他细小的呼噜声，讲话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
……
东三省天黑的早。
再加上日子一点一点推移，空气中仅存的暑热，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消失许久的张利民和钢铁厂的厂长，一个挤在驾驶位，一个挤在副驾驶位。
两人把车门、车窗关的紧紧的。
即便这样，他们的手臂上，依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张利民从怀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虽然有些硬，但这种情况下，有的吃就算不错了。
他一面掰着馒头，一面跟厂长解释：
“厂长，我刚才看过了，这车一时半会大概是好不了，咱们先在这车上对付一口。”
赵康，也就是同行的钢铁厂厂长也没生气。
跑长途嘛，难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只是吃着吃着，赵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他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辛辣鲜香的味道。
赵康本身就是个爱吃辣的，以前吃辣椒炒肉的时候，人家喜欢吃肉，偏他不一样。
他就喜欢挑辣椒吃。
有的时候，他甚至嫌弃切好的辣椒不够辣，特意让人用带籽的辣椒来炒。
想起这样一盘辣椒炒肉，赵康口中就不自觉分泌唾液。
可偏偏在这样的黑暗空间中，他的嗅觉被无限放大，鼻尖一直萦绕着这股神秘诱人的气息。
连带着脑海中的那盘小炒肉，似乎也没有记忆中那么诱人了。
“啪嗒。”
他按下身边手电筒的开关。
（）;（） 一罐红艳艳的辣椒酱，正放在张利民的大腿上。
这家伙先是将辣椒酱均匀涂抹在馒头上，然后一口咬下去大半。
他一边辣的抽气，连带着嘴唇也微微发红肿胀，一边却跟下降头似的，疯狂就着辣椒酱吃馒头。
赵康看的好奇死了。
原本发现张利民吃独食的不满也不由得放到一边。
他转而琢磨起一个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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