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个盒子……的确是奴婢的,可是奴婢没有曼陀罗花的花粉,不知道盒子里的花粉是哪里来的。”小秀一脸茫然地说。
苏清凝闻言,眸色一深,看来……这可能也是栽赃陷害。
“小秀,你和你的同屋没见过别人去过你们的房间吗?”苏清凝问。
“这……”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敢保证,之前章太医也说,如花是昨夜子时死的,那个时候,都是深夜了,宫人都睡着了,如果想要趁别人熟睡把曼陀罗花粉放进房里,也不是没可能,而且之前打死春燕的赵公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趁红花和小莲不备把春燕的银子放进她们房里。
苏清凝看她们的样子就猜到她们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进去过,那个时候都那么晚了,宫人都睡了。
“本宫猜测有人昨夜跟如花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冲突争执,那人用曼陀罗花的花粉迷晕了她,他知道小秀以前欺负如花,就想到了一个给自己脱身的办法,就是把曼陀罗花的花粉藏在小秀的房里,想嫁祸给小秀。”苏清凝猜测道。
众人一听,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章太医,你太医院可有种植曼陀罗花?”苏清凝问。
“娘娘,太医院的确种有一些曼陀罗花,但是那是用来入药治病的,曼陀罗花附近都有栏杆围着,也有告示说明,曼陀罗花有毒,不得随意靠近触碰。”章太医说道。
“章太医,你入宫多年,是宫中的老太医了,又是太医院的院判,那除了太医院,你知道哪里还有曼陀罗花吗?”苏清凝问。
章太医沉思片刻,“娘娘,先帝的赵贵人的住处就种有一些曼陀罗花,赵贵人母家有人懂药理,而赵贵人体质不太好,容易感染风寒咳嗽,所以她种有一些曼陀罗花,用以治病,可是她离宫后,她宫里的曼陀罗花被移植到太医院,从那以后,宫中就只有太医院有曼陀罗花。”
苏清凝闻言,想到了先帝的李美人被陷害与御林军有染,那个老嬷嬷说李美人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就看到自己身边有一个御林军,而自己衣衫不整,而曼陀罗花可以使人头晕目眩,如果赵贵人真的陷害李美人,那她也可以用曼陀罗花来迷晕李美人,而且赵贵人的母家有人懂药理,赵贵人身体不太好,她既然在她宫里种曼陀罗花,那她也不可能不懂怎么照顾使用,如果她不懂,先帝怎么可能让她在宫里种这个,曼陀罗花可是有毒的。
但是李美人早就不在了,赵贵人也离宫多年,事实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深究那些也没有意义,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如花是怎么死的。
“杨姑姑,你浣衣局可有人懂药理?”苏清凝问。
“懂药理?有,奴婢想起来了,浣衣局有个宫女她懂一点药理,她的父亲曾经在一间药铺做事,她受她父亲的影响,也懂一些,有时候浣衣局有什么宫女得一些小病,也是她帮着看的。”
“杨姑姑,就是她一个人懂药理吗?她是谁?”苏清问。
“娘娘,她叫落樱。”
“那个叫落樱的呢?站出来。”苏清凝不想错杀,但是也不想放过一点线索,知道曼陀罗花的作用的,不是懂药理的,就是读书比较多的,还有就是听别人说的。
落樱站出来,“娘娘,奴婢就是。”
“你是落樱?那你昨夜子时时分可见过如花,她是昨夜子时死的,而且你是浣衣局里唯一一个懂药理的。”
“娘娘,单凭奴婢懂药理,难道就断定如花的死跟奴婢有关吗?这会不会太武断了。”落樱明显有些不服。
“当然不是,曼陀罗花开花有浓郁的香气,如果你碰过,身上多少会沾染一点香气,虽然现在不是曼陀罗花的花期,但是……曼陀罗花可是整株都有毒的,你既然懂药理,那就知道怎么处理曼陀罗花,浣衣局没有,但是……太医院有,而三月,难免你不会感染风寒需要一些药材,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太医院了。”苏清凝说完,看向众人,“你们可有见过她去太医院?”
人群中一个宫女说:“娘娘,奴婢见过她去太医院,就在前几天,那时她有些咳嗽,去了太医院。”
“落樱?看来你是最有可能的。”苏清凝看着她,看她有什么说辞。
“娘娘,你也说了,现在曼陀罗花还没有开花,现在是三月,曼陀罗花怎么会开花,它的花期在六月,就算奴婢用曼陀罗花来迷晕如花,可是……没有开花啊。”落樱说。
苏清凝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天无绝人之路,落樱,如果你真的想害死如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你有这个心,不是难事,而且,你既然懂药理,你可以在上一次曼陀罗花开花的时候就摘花做成花粉,用于以后使用,不管是做成药材还是粉末,都可以。”
“娘娘,奴婢懂一些药理,就算奴婢用一些曼陀罗花做成药材和粉末,那如花的死跟奴婢有什么关系?”落樱说。
“杨姑姑,落樱是什么时候入你这浣衣局的,她跟如花可有什么矛盾争吵?”苏清凝看向杨姑姑,问。
“娘娘,她和如花小秀一样的入宫时间,都是去年入宫的宫女,没见她跟如花有什么争吵。”杨姑姑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杨姑姑,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谁说没有争吵就不会有矛盾的,人心隔肚皮,表面上没什么争吵,你怎么知道人家背后怎么想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又不是没有。”苏清凝漫不经心地说。
“这……”杨姑姑在宫里多年,也知道很多人都是阳奉阴违,看苏清凝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明,你现在带领御林军去仔细搜落樱的房间,如果是她做的,一定会有线索。”苏清凝沉声说。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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