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老夫当年也做过。”
吴弘升倒是看得很开。
当年他一双铁拳打遍大江南北，不知道踢过多少武馆。
如今被远上门踢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以你的天赋，修炼一堆三流武技，确实太浪费了。”
“如今你有了八极拳经，说不定二十年之内，就有望冲击武道极境。”
吴弘升拿得起，放得下。
输了之后不但没有怨恨远，反倒对其赞赏有加。
这样的气魄，让远都自愧不如。
“敢问前辈，这武道极境是什么？”
远虚心请教道。
他上次还是从武当老宗师那里听到这個境界的。
不过老宗师对此忌讳莫深，并不愿意多说。
“道之尽头。”
吴弘升沉默良久，说出四个字。
“像几百年前的达摩祖师，武当张真人，便是这个境界。”
“如果踏入这个境界，可御空而行，吐气成剑，因此武道极境也有‘人间无敌’之称！”
“不过武道极境又如何？”
“在这个末法时代，任你武力再强，天赋再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吴弘升长叹一声，有些心灰意冷。
“前辈此言差矣。”
远摇头道。
“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辈武者更当勇猛精进，一往无前！”
“重铸武道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吴弘升笑了。
只是笑容有些凄凉与悲哀。
当年他也如同远这般。
年少成名，踌躇满志，一心想振兴武道。
可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
才会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有多么可笑。
但看着远稚嫩的面孔，吴弘升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年我因为那件事，道心受损，从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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