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酒吧里聊了一会儿,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提议离开。李宇也没有挽留,我们一起走出了酒吧。在门口,我们互相道别,然后各自离开了。
我坐在车上,思考着刚才李宇提到的那几个老外。按照李宇的说辞,他作为这个酒吧的常客,自然比较熟悉这家酒吧老板的一些背景情况,而在他闪烁其辞的谈话中,似乎想说这几个老外与酒吧老板有着某种联系,而酒吧老板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一点,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决定找个时间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到这里,我下了车,决定再返回酒吧,与那个调酒师小伙子进一步聊聊;刚才我们正在谈话之中,被我的同学李宇突然出现给打断了,我跟这个调酒师还有很多重要的谈话内容尚未涉及,既然我跟他开局非常顺利,那就要借机加深了解,尽快获取更多的信息;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心中充满了期待。
调酒师小伙子看到我又返回了酒吧,对我微笑了一下,提示道:“大哥,我以为你走了呢!你的账单还没结!”我连忙掏出手机扫描过他递来的二维码结账后,说了一句:“我刚才送朋友去了。”
此时,酒吧内已经换成了一首轻音乐,刚才那种嘈杂的氛围不见了,这让我的心情也好转了一些;我站在吧台的外面,给自己点着了一支烟,向吧台内的调酒师问道:“兄弟,跟你聊了半天,还不知你贵姓呢!”
他正在给一个新进来的顾客调制另一种鸡尾酒,听了我的问话,说道:“我姓常,你叫我小常就行了。”
我问道:“你几点下班?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他回答道:“我六点下班,到时候有人来接我的班。”
我说道:“兄弟,下午跟你聊天很愉快,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晚上你下班后咱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如何?”
调酒师小常说道:“大哥,你不用那么客气!下午你已经请我喝过鸡尾酒了。再说,晚上要跟我的女朋友约会呢,哪能老让你破费呢!”
我态度诚恳地说道:“小常,不瞒你说,我在这个城市朋友也不多,在这里认识你后感觉很谈得来,就想跟你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如果今晚你要跟你女朋友约会,你完全可以在咱们吃个饭后你们约你们的会,我回我的家呀!”
他听后,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也行?”
我肯定地说道:“必须能行啊!”
他笑着说道:“好啊!没想到我刚认识你这个大哥,就这么客气。”
之后,他又问明我的姓名、年纪后,约好晚上就在他选定的一家小饭馆用餐。他所说的这家饭馆就在另一条街上,是一个以宁都特色小吃为主的馆子,他说他女朋友早前就说过很想吃这家饭馆的饭菜,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晚饭的事商定好,我就坐在旁边一个空椅子上看手机,直至等他的继任者跟他办完了交接班后,我们一同步行前往饭馆。
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他指定用餐的饭馆,二人坐定,他马上抓起手机给他的女朋友打电话,通报了这家饭馆的地址、名称后,我们就开始抽烟聊天。
这时候,我把先前的策略作了修改。原本我计划是不给他亮明我的身份的,但现在情况变了,我们即将成为长久的朋友,那就得告诉他我的公安厅干警的身份了。可是,当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时,他却显出不高兴的表情来。
我心里暗自忧虑,看来还需要对他作一番细致的思想动员工作;但是,眼下情势的发展容不得拖下去,必须尽快获得柴玉的相关情况,只有简单直接了。
我对他说道:“小常,你可能对我先前隐瞒我的身份有所不满。但是,在我意识到我的问题后,这不是主动给你坦白了我的身份吗?”
他支吾道:“我没有不满啊!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一个小老百姓--嗯,一个普通的打工的人,跟你们这些当官的--存在很大的隔阂。你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我们本来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突然之间我就要与他交朋友,不但主动请他喝酒,还请他和女朋友吃饭,这事搁谁身上都会觉得违反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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