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城北市区,离原来大海的单位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面,大海约孙丽、陈实来地块做调研,三人来到这里,这是一块市中心的土地,三人站在上面,心潮澎湃,他差一点就哭了,说句实在话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创业会成功,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有钱人啊,从追求诗歌开始,再到一个普通的工人,他原以为,就这样做一辈子工人或者说做一个末流的诗人就了此一生。但时代的进步把他捆在了这场商业奋斗的战车当中,进入了中国经济发展的甬道里,很多时候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成功了,如果一定要把挣钱作为衡量一个人是不是英雄的一个标准的话,大海,现在是成功了。他买了一辆车,是一辆进口的尼桑帕拉丁,这也是他从读书的时候就喜欢那一款车,他原本的梦想是开着这款车到荒芜的大西北,长发飘逸,穿着牛仔裤,穿着马丁靴,开着帕拉丁,大漠落日下,一个孤独的过客,类似于一个牛仔这样的风格。但是这一切,好像都不大切实际,现在他必须要从一个工人,原本叫员工,或者叫严师秦的角色转变为严总。是的,这样的转变让她觉得亲切,说句实在话,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他觉得严总当的是如此轻松。
陈实不一样,他此时和大海同样地站在这块空地上。他刚读完了《人性的批判》这本书,他觉得钱挣得越多的时候,更应该读更多的书,尤其是宗教典籍和哲学典籍,晦涩的文字让自己陷入冰冷的姿态,让他觉得世界是清晰,人性根本是单一的,神的旨意是明确的,一切的不合理和肮脏都是要牺牲掉绝大多数。只有简单朴实的生命在生生不息中才能轮回循环,闪耀的明星很快就会陨落,永久毁灭,所以,他除了工作的同时,还在刻苦努力地读书,着书,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保证每周读两本以上的书,两人在这块空地上争论起来,几乎是脸红脖子粗的境界。
“这块地刚好10亩,就建一个裙楼,1~5层全是商业,上面建现代化的一个建筑,我要把胜天集团的总部搬到这里,我要在这里建云城最高的楼,在这个楼的屋顶顶建一个能够让全城都能够仰望的一个旋转的屏幕,他像一个球一样的,悬浮在整个云城的上空,”大海的手里,提着一瓶五粮液,他一边喝酒一边说的,诚实反对道:我不同意这样的方案,你这样的方案,让这栋建筑最多就是一个花衣服而已,他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是胜天集团的办公楼,我认为不要丢了你这个二流诗人的名气群都不错,我建议做成商业,我们要在这里建水疗中心,建新式的电影院,建图书城,建一个复合型商业中心,让一切能够体现现代化奢华的东西都在这里能够体现得到,但是顶楼我不建议这样做,我建议顶楼做成积极向上的宗教建筑,或者是完全中国化的建筑,最好的办法就是顶层建图书馆,收藏古今中外的图书,尤其是绝版的图书,以后,你只要接待领导,你就把他带到这里面去,从每一个藏书馆开始参观,商业中心地下,除了停车位外,再建一个密室作为博物馆,胜天集团有一板块业务,就是收集遗落在民间的古董,把这里作为藏宝阁,有电梯直通图书馆和藏宝阁,你带领导参观完图书馆后直接坐电梯到藏宝阁,参观完超藏宝阁后坐电梯直达你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连着茶室和普洱茶收藏中心,参观完你的办公室就去参观普洱茶,茶室一定要有美若天仙的美女抚琴和泡茶,问领导需要喝哪款普洱,你基本就能摸清能到的兴趣爱好了。整个商业中心总共建6层,最顶上一层拿出一半建办公楼,你的办公室里的办公楼就极具奢华,孙俪的极具西方化,我就简单一点,我的除了一张办公桌之外,我建议什么都不要买,我要让我的办公室,简单到一无所有;屋顶建花园,层林尽染;露天泳池,涤荡如伏;做九个总统套房,享尽人间繁华;五个,随心所欲。
陈实也是一样的德性,说完之后,从大海的手中夺过五粮液,大大地喝了一口,他把这酒当成饮料一样地喝,这是什么样的一个脾气?或者说这是一个人离开了地面,这样的喝击是对漂浮的灵魂的镇压。
二人针锋相对,孙丽不一样,同样的高高在上,同样是那么优雅大方,这三人虽然关系好,但对于城市和大海来说看见孙俪,永远觉得是接近不了的女人,确实是这样的,孙俪这样的女人,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她与任何一个人他都有一定的距离,这不是距离,而是一种气场,很多人是无法靠近的,当然这里指的是很多人,也包含大海和陈实,孙丽抽出她从国外带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火红的烟头,在空气当中一闪一闪的,空气当中,顿时弥漫着烟的香味,这种问道和五粮液那种深入骨髓的问道的相遇,结合在一起,这是一种刺激着人神经的巨大的催化剂,它是一种毒品,一种让人无名的快感和莫名的失落的毒品。她一句话不说地在看着大海和城市在不断地争论。
你说两句嘛,好烟自己抽,也不分享,陈实向孙丽说道。
“我认为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图书馆和收藏馆,没有多少意义的,作为领导,谁会去欣赏你那种枯燥乏味的东西,发展才开始,他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他们需要的就是匍匐前进,攻下高地,需要的是政绩,金钱和数钱的快感;对于权力他们需要看见众生的手眼通天;对于欲望,在金钱的催化作用下,他们会越来越强烈,谁会在意你的孤本或者是孤品,当然陈总说的这样的乌托邦世界,也是能触及灵魂的,但不是现在搞,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不能空想,先发展经济”。
大海也针对陈实说道:“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知识分子,你怎么会才做这一两三年项目你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人不能局限在10年的短暂光阴里,像这样的商业发展速度,十年到二十年,中国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像你这样的堕落型思维,一定会把企业的未来带到很坏的方向呢”。
“是,目前是有一些不好的现象,尤其是刚好转变过来的这一批领导,他们是出现一些问题,但是这也是正常嘛!就拿你大海来说,你看你刚刚转变好了以后,你就喝五粮液,你开豪车,但实际上这也不错,所以有些领导出现在一些把持不住这也不错,时代在进步,我们的共同发展,但是10年-20年后,中国发展它到达一定积累的时候,他一定是会出现很完整的体系的,并且是一个全方位的体系,我认为我们要走与别人不同的路线,那一定是会给公司带来好处的。”孙丽也针对大海说道。
陈实听后大大地喝了一口酒,“你喝醉了吧?”老陈。
我不说了,你们讨论吧!我抽我的烟,孙丽说道,拿出烟,陈实踉跄着过来点烟,烟是细烟,夹在那双举世无双的手里,完美至极。
“现在谈什么公司会走歪路之类的话,不对啊,我们今天晚上是在这儿喝酒,讨论的不是天下的事情,也不是公司的事情,这也不是开板公会,不要上纲上线的,我还是清楚的,大家的另类酒话而已,他实际上远离诗歌的本质,诗歌讲的是人性美,有坚硬的品质,说句实在话,现在当我拿起诗歌的时候,我很难读得完10页,所以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对,就是心里面总是想着别的东西,堕落,估计就是像现在一个重要的信号,但是我相信,明天酒醒以后,我努力地会朝第11页往下看,”大海说道。
大海从陈实的手里抢过酒瓶,把最后的一口酒喝完,两个人就这样喝完了一瓶五粮液,月光下着五粮液,他们两人混混叨叨的,就这样聊了半天,孙俪始终是没有开口,他觉得看着这两个人的辩论,真是幼稚之极,但是她也觉得很开心,她觉得她两个像小孩一样,她默默地欣赏今晚的月光,欣赏汩汩的江水,北盘江慢慢地远去,这个时代的潮流留给这一代人的东西太多了,机遇也太多了,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商业,喜欢赚完钱这样的享受,才能让自己的战友在自己曾经的无知中获得微薄的商业知识,她是快乐的。
“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回去好好洗个澡,清醒一下,明天早上一早去健身房,我带你们去健身,去体验一下,挣钱后让身体出出汗,让身体自发的能量净化一下你们灵魂,走吧,不要开车了,我看你们两个都喝多了酒”,孙俪说道。
孙丽开着车把他们送回到自己的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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