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应天枢虽然想走,但还是坚持等到御医抵达广阳宫。
她和对方说明了一下大致情况,才离开皇宫。
回去的路上,应天枢忍不住思索起了今日发生的事儿。
应毓秀和林莺儿的冲突和萧璃的发病。
她之前为萧璃诊过脉,身体很健康。她也就没太把所谓的疯病放在心上。
结果今日亲眼目睹,真是开了眼界。
平时很无害温柔的人,竟真能变得疯癫毫无理智,对亲近的人都能痛下杀手。
应天枢试图从脑海中找到类似的疾病和治疗方法,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无果。
她并不是专业的医生,最感兴趣的就是炼器,根本帮不了萧璃。
应天枢叹息一声,没再强求自己。
回了应府碧落院。
应天枢感觉有些疲惫。
她用过晚饭,只修炼了一个半时辰,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应天枢雷打不动地按照平时的规律修炼。
快到晌午的时候,童管事来了:“五小姐,家主唤您过去一趟。”
应天枢有点诧异:“怎么了?”
童管事道:“府里来客人了,是长宁侯府的人。”
长宁林家,林莺儿的家族。
莫非是来兴师问罪?
应天枢点头,跟随童管事往荣荫堂而去。
走到荣荫堂正厅,童管事道了一声:“家主,五小姐到了。”
“好,让她进来吧。”应通海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应天枢往里走,眼睛极快地将屋里大致扫了一遍。
应通海坐在主座,面色冷淡。
应怀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陌生男人左手边,还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
谭蓉站在中间,神情难看地将应毓秀护在身后。
应双双站在角落里,头垂得很低,一语不发。
“天枢,这位是你林伯父,莺儿小姐的父亲,”应怀丰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昨日公主的花宴,你也在场,你给他说说昨日的情形。”
“毓秀的品行,我们都了解,虽然娇蛮了些,但本质并不坏,昨日的事,她绝不是故意的。”
应天枢秒懂,这是想让她给应毓秀说好话呢。
“够了,我不想听,谁要听你们狡辩,”应怀丰对面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更何况她还是你侄女,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说得太对了,应天枢非常认同,乖巧地闭上了嘴。
中年男人道:“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置你们那个歹毒的女儿?”
谭蓉忍不住道:“比斗本就是有输有赢,秀秀年纪小,年轻气盛,下手重了些,也可以理解。您是长辈,何必同她这个小辈计较呢。”
不愧是她偏心的呢二伯母,这话说得,直接把仇恨拉满了,应天枢叹服。
“我呸,不要脸的狗东西!”林三夫人气急,“你说出这种话也不嫌害臊,年轻气盛就可以把我女儿打至濒死吗?那我是不是一气之下也可以送你女儿归西啊!”
应毓秀闻言,面色又红又白,但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不敢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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