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很识抬举地将胳膊从沈渡津肩膀上放下来,也自愿将那只攥了十几分钟的手放开。
沈渡津挑了下眉,似乎也是没想到盛闵行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
他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的。
手腕解放的一瞬间血流畅通无阻,缺血的组织有种麻木感,皮肤上也还残留着汗津津的黏腻感,不太舒服。
他不存戒心,转头就走,然后顺利落入盛闵行做好的网中。
盛闵行早就打算好了,让沈渡津听话自愿地走进来是不可能了,他只好强硬些。
一切等人进来再说。
想抓到猎物,就必须先让猎物放松警惕。
所以他假意放手,在沈渡津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再发狠将人拽进来。
一转眼,沈渡津已经大半个身体进到了病房中。
“咚”地一声闷响,他的后背撞到了门上,很不巧,门把手刚好卡在他后腰的位置,撞上去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部蔓延开到四肢百骸。
他有些云里雾里,头晕目眩,尚未清醒之际又被盛闵行抵在了门上,房门由于两人的压力重重地关上,在走廊上遗留下很大一声回响。
等他看清压在身上的盛闵行时已经无法挽回。
病房的门上有块玻璃,方便外面的医护及时查看内部情况。
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块玻璃使得这个空间隐蔽又不隐蔽。
沈渡津担心有人从外面察觉到什么,毕竟这个姿势几十张嘴都是说不清的。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朝着盛闵行吼道:“你干什么!滚开!”压抑过后方才有些醒悟,挑着笑道:“盛先生这是终于露出马脚了?”
他有些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刚才盛闵行那些借口都是百分之百的假话,他根本就是一点事都没有。生龙活虎地将他顶在门上动弹不得。
盛闵行与他贴得很近,有伤的那边腿顶在他腿间,耳朵就在他嘴边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被他喊一声差点炸破了耳膜,于是带着商量的语气道:“你声音小点,我耳朵疼,别到时候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他又贴近沈渡津耳朵吹起气来:“要是这伤是沈先生造成的,恐怕还要麻烦沈先生给些赔偿,比如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盛闵行刚出现时是有些滑稽的,喘着粗气,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因脚伤歪扭着身体,还一脸的灰败与不爽。
跟现在截然不同。现在只会让他觉得讨厌。
“起开。”沈渡津还有一双手没被禁锢,他耳朵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便用手推开盛闵行的头。
效果甚微。
他气得手抖,从背后揪住盛闵行的病号服,试图把人勒起来,但人没起来,反倒是宽松病号服下的身材尽显。
沈渡津是个弯的,冲动在这一刻险胜理智,他不由自主地盯住了盛闵行的胸肌,还有胸肌下被纵横分隔成一块块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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