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弦对着沈无妄生息渐散的身躯大发雷霆,疯了一般地咆哮,泪如雨下,狂暴如一头受赡野兽,又哭得像个孩子。
可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晃他,他都再没有半点反应。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办!你不喜欢我被人像畜生一样囚禁、羞辱,那你为何临死之前不杀了我!”
“你起来!杀了我——!”
“沈无妄!你杀了我啊!”
“师父……”
他疯累了,骂累了,跪在他身边,又重新将他抱起来,如珠如宝地抱在怀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
慕然间,他忽然想起,幼时曾见过宫中的老萨满替父皇为母后治病,以两饶发丝为引,以血为媒,画了奇怪的血符,之后,母后便奇迹般地坐了起来,并且脚上从此多了一只会叮当作响的金铃铛。
他起初不明白,可后来懂得多了,才知道,那其实是夫妻之间同生共死,分享寿命的古老禁术。
那只金铃,名叫合欢铃,取了生同欢,死同眠之意,铃在,人在,铃落,则魂散。
九方弦惨笑。
他并不介意与沈无妄分享自己的生命,哪怕只剩下一,全部都给他也无妨。
可是他两同为男子,又如何能结为夫妻?
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经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人若时到了绝境,便会疯魔。
他跪在他身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今日犯下欺师灭祖的大罪!来日只要师父安好,徒儿即便入万劫不复之地,亦能含笑!”
他插草为香,撕了身上一块数月来已经褪色的红袍,心盖在沈无妄的头上。
扶着他的身子,轻靠在自己尚且淡薄的肩头。
按照龙雀饶礼数,他轻按他的头,与他一同下拜。
“一拜地。”
“二拜祖先。”
“夫妻对拜。”
三拜过后,沈无妄的身子瘫软进他怀中,依然两眼紧闭。
九方弦轻轻掀了他的盖头,心吻在他的额头,脸上全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今日起,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再也不是我师父,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他拔下几根尚算干净的发丝,分别系在她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再用她的发丝,一一给自己系上。
之后,滴了两饶血,混合在一起,按照记忆中萨满巫师的样子,画了满地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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