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长腿一跨,瞬间将那小东西逼至角落,抬手“啪”地撑在身侧石头上,呈壁咚之势困住它。
幽暗中,他微微俯身,目光紧锁小东西,一字一顿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东西把脖子一梗,脑袋一偏,气呼呼嚷道:“我不告诉你!”
“你确定?”瑾瑜眉梢轻挑,语调拖长,隐隐含着压迫。
“我确定!”
小东西双手握拳,瞪圆了眼睛,毫无退缩之意,腮帮子鼓得像胀满气的河豚。
瑾瑜直起身,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踱步走到砚欣怡身旁,胳膊随意搭在她肩头,苦笑着打趣:“欣怡姐,这一路折腾,我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瞧这小东西,周身灵气环绕,看着就大补,说不定吃了能功力大增呢。”
砚欣怡心领神会,美目流转,捂嘴娇笑:“哟,说得倒也是,瞧它在这灵潭养得水润灵秀的,指不定蕴含多少灵力精华。虽说模样怪了些,可这世间珍馐,哪个长相普通?”说着,还装模作样凑近端详,指尖在小东西脸颊轻戳。
小东西瞪大眼,满脸惊恐,身子簌簌抖,往后缩了又缩,却被石头抵住无路可退。
它抱紧双臂,声音都岔了音:“你……你们敢!我、我可不是能吃的玩意儿!”
瑾瑜咂咂嘴,搓了搓手,眼中贪欲乍现:“有啥不敢的?眼下灵草采不得,潭水又带不走,就这小东西现成摆在这儿,天赐美食啊。况且它守这儿多年,怕是吞了不少灵物,滋味指定错不了。”
砚欣怡掩唇偷笑,适时补刀:“就是,与其费力气跟它周旋,不如饱腹一顿,顺带吸纳灵力,省得待会儿打斗没力气。”
说着,还作势从腰间拔刀,寒光一闪,吓得小东西小脸煞白。
“别……别吃我!”
小东西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傲气全无,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瑾瑜与砚欣怡对视一眼,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这出“威逼”戏码,终是奏效了。
瑾瑜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磨蹭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听到这话,对面那小小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问道:“一……一定要说吗?”
瑾瑜眉头微皱,没好气儿地回应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着,他右手握拳,作势就要朝着对方打去。
只见那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迅朝着小东西砸去。
眼看着这一拳就要结结实实地落在小东西身上时,瑾瑜却突然硬生生地收住了手。
尽管如此,拳风还是刮到了小东西面前,把它吓得浑身一抖,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小东西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浑身一软,“噗通”瘫倒在地,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惊惶,死死盯着瑾瑜那悬在半空、险些砸落的拳头,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你……你说话不算话!刚还说只要我说,就不吃我!”小东西带着哭腔,控诉的话语脱口而出,眼眶里蓄着的泪簌簌滚落,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冲出几道泪痕。
瑾瑜眉峰一挑,收拳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哂笑道:“哼,谁让你磨蹭,再不说,保不准我这手又不受控了。”
说着,还晃了晃拳头,作势吓唬。
砚欣怡适时上前,蹲下身子,指尖轻点小东西的脑袋,柔声道:“乖,快说,我们可没多少耐心。你瞧,这四周阴森得厉害,指不定还有什么潜藏的凶险,早说完早了事。”
她声音温软,可眼底的急切却藏不住。
小东西哽咽几声,抬手胡乱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这才战战兢兢开口:“我……我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打从有灵潭起,我便在这儿了。平日里就吸纳潭中散出的灵气,替这一方守着灵脉,从不曾招惹旁人。”
说罢,偷偷觑了二人一眼,又赶忙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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