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祭司满头大汗的将小男孩放于地上,又伸手立撑将其扶稳坐好,“宗主,可以开始了。”
“好!”黑衣男子将目光落于第一张卷轴上,随即咬破指血,在小男孩的灵窍之上画上个抽象图形,收回手。念念有词,一串串古老地咒语像棉长的音律从黑衣男子口中吐出。
嗡嗡嗡……
凌雪晗似乎在屋子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男女老少的凄惨嚎叫。
那种惊心动魄的喊叫,逐于将她的耳膜和神经震痛,很快耳晕目炫,一波又一波的咒语和嚎叫吞袭而来!
“啊!!!”凌雪晗心口一痛,喉咙溢出一口血。随即瘫痪在地,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她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睁开眼,便看到一张长满褶皱的老妪脸。仔细看,她身子佝偻,瘦骨如柴,特别是那张瘦得仅剩皮包骨的脸,简直就像个活人骷髅。
“啊!你是谁?”凌雪晗惊吓过度,缩紧了身子。头发上,全是露珠。再仔细一瞧,自己竟处身在乱石杂草之中。
“咯咯咯……你一个外人,闯入老身的宫地。还质问老身是谁?
你是那个宫的丫头啊,说话这么没有礼节啊?”老妪衣衫褴褛,瞳孔涣散。意识混沌,更像是宫外街头的乞丐婆子,不沾一点皇宫气。
“这是宫吗?请恕晚辈眼拙,真没看出来这宫的一瓦一片。”凌雪晗指指地上的乱石和杂草,双手一摊。
“真是个没礼貌的丫头。跟那小子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老婆子自言自语,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随手折起旁连的芦苇杆,剥掉外层,啃进嘴里,精精有味的嚼食着。
“小婆婆,你说的那个小子,不会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吧?”凌雪晗试探性的问道。
老妪转头,露齿一笑:“咯咯咯,可不就是那个臭小子嘛。
打他母妃一死,他便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后来啊,尽是被众皇子挤兑,受尽宫女太监的欺辱。
最可恨是,有一日让我发现宫里的一个变态老嬷嬷,竟然剥光他的衣服,关在她的房间里进行一系列的凌辱。”
凌雪晗脑子一轰,十分震惊。暗恨的同时,气得身子直发抖。随即伸手揪着老妪质问道:“那个恶心的老太婆是谁?”
老妪认真的打量了凌雪晗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叙述道:“哼,当年那位老太婆啊,以为那小子是吃素的。事后,也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招术,竟然让那老太婆一命呜呼。”
“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凌雪晗松开老妪的衣襟,手指一直都在打颤。
凌雪晗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继续问道:“关于那位小男孩,婆婆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老妪用力的挠挠脑门,滋滋响。凌雪晗双眼一惊,便发现她的头发里,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肉鼓鼓的虱子。
“哎呀我去!”凌雪晗心有余悸之下,挪开了两步距离。又用力的就巾擦戏双手,再随手一丢在旁。
然更令她吃惊的场面还在后面,只见那老妪松下手后,便从自己的指缝里扣出一只又一只的血虱子,随即塞进嘴里,精精有味的嚼食起来。
“呕!”凌雪晗胃里一片沸腾,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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