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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赠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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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雪疾驰而去，郁行安的手还搭在苏绾绾腰上，苏绾绾似乎不太适应，略动了动。

郁行安垂眸，道一声“失礼”，将手收回来。

今日晴光正好，红日西坠，春风拂过枝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苏绾绾的乌被风吹拂，一缕丝缠在他脸上。

郁行安闭了一下眼睛，将这缕丝拿下来，问道：“为何不愿刺死方才那匹白马？”

“那是我阿娘赠的马。”苏绾绾道。

她嗓音很轻，尾音微软，像一道琴音响在他耳边。

“从马背上翻下来很疼，你不怕疼吗？”郁行安握着缰绳，控制着自己的马，让它慢慢减。

马动了动耳朵，听话地缓下步伐。

“怕。”苏绾绾道。

但因为是阿娘赠的马，所以宁愿从马背上护住头颅、蜷住四肢地翻下来，也不愿意亲手刺死。

郁行安领会了她的意思。他停顿少顷，安慰道：“那匹马未必会出事，兴许撞到树上，也未可知。”

苏绾绾点点头。

春风如缎带，将她的丝往后吹，有些被轻掠到他脸上。他将这些丝拂下，闻到很淡的绿萼梅香，若有似无，无处寻觅。

马正好变得极慢，苏绾绾一手抓住马鞍，一边转过身，说道：“多谢……”

两人视线对上。

皆是齐齐一愣。

这个距离太近了，郁行安看见她琥珀色的双眸，眼尾微翘，通透明亮。

他握缰绳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看见她垂下眼眸，将自己散落的几缕丝顺到身前，转过身，说道：“多谢郁翰林搭救。”

“无妨。”许久之后，郁行安才温和应了一声。

马最终停下来，郁行安先下了马，随后朝她伸出手：“要我扶你吗？”

“不用。”苏绾绾连忙拒绝。她踩在马镫上，从马背上熟练地滑下来。

郁行安见她稳稳落到地上，便守礼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得离她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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