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当然不一样,我喜欢你,你对我也一样,那为什么就是不行?”
“我们不一样。不论是接触到的人还是平时的生活习惯,又或是消费的等级,我们都不一样。”
祝桃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而林夕才不相信祝桃说的鬼话,那样一个自由且自爱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更何况这些不都能够磨合吗?
她又不是不能和祝桃挤在一个小房子里,又不是不能和祝桃一起吃路边摊,自己什么时候表现出过对普通生活的介意了?
林夕几乎祈求的语气认真看着祝桃:“跟我说实话,可以吗?”
祝桃抬眸,不忍心看到林夕那副表情,深吸一口气:“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林夕:“……”
随后林夕长舒一口气,倒也说不上什么开心,只是紧张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一些。
她以为拦在祝桃和她中间的障碍是无法跨越的,现在看来只是心脏病而已。
林夕紧握着祝桃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与她交缠在一起,安慰道:“你要知道,现代医学很发达,心脏病并不是什么无法救治的大病。”
祝桃低着头“嗯”了一声。
林夕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道:“所以,你之前比赛失误是因为心脏病犯了?”
“我看网上都没有关于你这方面的报道,是赛事中心对此封锁了消息吧,害怕舆论担责?”
祝桃:“不知道,一年前,好不容易进入了决赛,结果在比赛途中心脏病犯了,幸好送去救治的及时。”
她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它在自己的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虽然做了手术,但并没有完全好。”
林夕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既然有心脏病就不应该去打电竞这种刺激自己的心脏啊。”
祝桃只是望着林夕淡淡的一笑:“你看吧,林老师,连你也无法理解我的痛苦。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应该怎么样做,不应该怎么样做,爱我的父母害怕我犯病,所以将我小时候整日囚禁在房间当中。”
“我只能整日捧着一本本书,去感受文字里描述的那些新奇事物。”
“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在操场上玩耍,而我只能坐在一边看着那些同学。”
“我不能去怪任何人,因为这是我生下来无法改变的命运。”
“但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喜欢的东西,是一个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爸妈却全力阻止我。”
“我知道活下去很重要,但快乐的活下去也很重要。”
“可是往往爱我的人都会告诉我,你不该这样……”
“为什么就没人相信我的心脏足够强大……”祝桃声音逐渐淡下去。
林夕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头,她想去反驳祝桃却又觉得祝桃所说的有一定道理。
她无法站在祝桃的内心感同身受,自然也没资格去指责祝桃的选择。
林夕张了张嘴:“你……我们……真的不可能吗?”
祝桃缩回了自己的手,郑重地向林夕鞠了一躬:“对不起,林老师,比起被爱情所束缚,我更喜欢无拘无束的去追求理想。”
林夕再一次被拒绝了。
虽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祝桃见林夕的耳朵冻得已经通红,便取下自己的围巾,踮了踮脚替她围了上去。
两人在最后一声烟花绽放的声音当中对视之后。
林夕无奈的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虽然这个答案此刻对于祝桃来说并不重要,但她还是问了。
林夕伸出食指轻轻蹭了蹭祝桃的鼻尖:“因为温柔。”
就这一个动作,让祝桃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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