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动起来,小辰爬上软榻,扒在窗子上看着驿站越离越远,扭头问汝慕言:“娘亲,我们还会来这里吗?”
汝慕言望向窗外,街边小摊零星摆着,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小辰还想来吗?”
小辰认真地想了想,小小的脸蛋做出惆怅状,“我们是不是离太爷爷和太奶奶越来越远了,我想回去了。”
“我们还会回来的。”汝慕言摸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慰,她也跟小辰一样,离得越远越想念。
马车行了半日,玄猎骑马靠近马车说:“王爷,有飞鸽传书过来,魏将军请示要不要等一等王爷。”
奢青龙看了看窗外,摇头道:“不必,让他直接带军队回京。”
“是。”玄猎驱马上前。
恍惚了半日,汝慕言坐在软榻上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子里的云脚珍珠卷须簪。
一股冷冽清香的气息霸道传来,抬头才发现奢青龙已经坐到她身边,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她的心咯噔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去看小辰,小家伙已经在奢青龙的软榻上睡着了。
“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一双眸子慌张地乱转,就是不敢看他。
奢青龙双手撑到她两侧的车壁上,把她圈在自己的胸膛和车壁之间,低声说:“从早上到现在,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你离我远点……”
奢青龙撑在车壁上的手捏得咯咯响,眼睛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的脸,语气冷得要结冰,“当真没有话要说?”
“嗯。”汝慕言弱弱地点头。
奢青龙嘲讽地勾起嘴角,松开她坐回自己的软榻上,不再与她说话。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下降了,车里压抑又沉闷,只有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传进来。
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来,车轮在地上滑出一段辙痕,堪堪停稳。小辰醒过来,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窗外,朦胧的眼睛立马瞪大,惊喜地喊道:“李叔叔!是李叔叔啊娘亲!”
汝慕言急忙掀开车帘,那个让她思念多日的人正高坐于红枣马上,隔着奢青龙的一排侍卫与她对望,嗓音温润又急切地唤她:“慕言,我回来了!”
“东禄……”清澈的双眸染上泪光,她起身欲下车,被奢青龙从后面拽回软榻。
奢青龙一脸阴寒地看她一眼,起身下了马车,站在车边嘲讽地看着李东禄,“羽涧国的使臣来我泾川,什么时候可以用‘回来’二字了?况且慕言是本王的未婚妻,闺名岂是一个外人可以随便喊的。”
李东禄握着缰绳的手捏出声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比平时多了恼意和担忧,“龙王,我怎么不知道慕言成了你的未婚妻,你可有凭证?慕言和小辰都是自由身,不受任何人束缚,你又凭什么将她拘于车内?”
“呵……”奢青龙冷笑,扭头看向车厢内一脸着急委屈的汝慕言,声音极冷地问她,“如果本王不拦着你,你是不是会立即跟他走?”
汝慕言不说话,但是脸上意图很明显,她现在一心都扑在李东禄身上,包括小辰,他不懂大人之间的纠葛,兴奋得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抱住李东禄。
奢青龙顿时一阵心绞痛,胸腔里一口血在翻涌随时会吐出来,被他生生压住。他冷笑着上车,扣住汝慕言抓着车帘的手把她牵制在怀里,对车夫命令道:“驾车!”
“你干什么?”汝慕言用力挣扎,手腕都被他握出红痕了,小辰看着奢青龙一身怒火,吓得不敢乱动。
外面传来打斗声,李东禄已经跟那几个侍卫打起来了,汝慕言急得掉泪,挣扎得更厉害,挣脱的手碰到袖子里的簪子,没有多想拿出来就朝奢青龙的手臂刺过去。
呲地一声,金簪刺破布帛的声音传来,奢青龙右边的手臂被刺中,刺骨的痛传遍全身,搂住她的手臂松开了。他痛心地看向她,眼睛里全是伤。
汝慕言吓得赶紧松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臂上的簪子,那里有鲜血咕咕涌出,染红了他月牙白的锦袍,“我……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她掏出手帕要给他止血,奢青龙躲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拔出金簪扔在桌上,用自己的手帕压住伤口。小辰直接傻眼了,愣愣地看着他们。
“我帮你止血,否则伤口会感染的。”汝慕言垂下眼睑柔柔地开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
奢青龙看也不看她,靠在车壁上闭了眼。
“慕言,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欺负?”李东禄始终不得靠近马车,只能站在几米外对她喊话。
汝慕言看了看奢青龙的表情,他正嘲讽地看着她,想了想撩开帘子对李东禄说:“我没事,你快走吧,做你的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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