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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正魔论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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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白天的冲突，青云焚香无人不知鬼王宗副宗主鬼厉也在渝都。又是一年中秋之夜，晚上书书在城主府大摆宴席，正魔两道都前来参加。“书书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小环有些担忧的，“不会的，青云有田师叔和我爹在不会为难小凡的，焚香天音不敢动手的！”“希望如此吧！”小环撇了撇嘴道。

鬼厉带着野狗与鬼王宗弟子前来时发现正道之人早已到齐了。城主府侍女见鬼厉来了前来引路，鬼厉与野狗还有三个鬼王宗小头目在书书左下手落座。“城主这是何意，为何请这魔教妖人？”一个天音僧人高声质问书书。“呵呵，普方渝都向来不分正魔，既然城主公开摆宴席我鬼王宗岂有不来之理！”鬼厉淡漠的声音响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尔等魔教妖人也配与我正道同席。”此人是天音寺普方，杀性极重，对魔教之人心狠手辣，从不管是不是老弱妇孺一概杀之。

“尔等正道不过是修的伪道罢了，也敢自视甚高！”鬼厉嘴角勾勒着嘲讽的笑意，神色间更是闪烁着鄙夷之色。“魔教妖人，尔等下作之辈也敢辱我正道。”普方大怒，在场的正道之人纷纷露出怒容，只有与鬼厉有关系的田不易眉头紧锁，这个弟子竟然说出这样离经叛道之语。宋大仁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鬼厉冰冷的声音在次响起：“何为道！道存于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在道中，却又都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由道生，何言贵贱！”“我佛慈悲，除魔卫道！你这魔教妖人休要蛊惑人心。”普方瞪着大眼怒气冲天。“道生万物，万物皆道，魔亦在道中，同为天地所养之苍生。除魔即为杀戮苍生，怎能称之卫道。”鬼厉冰冷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在田不易脑中，只见田不易和曾书常相视了一眼，眼神凝重。

田不易一脸肃穆的开口：“老七，在你心中何为道！”鬼厉一听田不易的声音有些震惊，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淡漠。“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注1）”鬼厉修炼了多年的天书对道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认识。

众人心中大震，“老七，既然你所悟之道为顺其自然，为何如今却做逆天夺命之举。”田不易不知为何鬼厉会说着顺天而为做着逆天之事。“田首座你错了，在道眼中没有所谓的顺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一便是生机，乃是大道留于众生之希望。所以顺天是道，逆天亦是道，大道至公，不予干涉，任其发展，此为大道的顺。”鬼厉神色淡漠，说完之后也不管这些话对田不易的震撼，便开始饮酒了起来。

鬼厉的话如晨钟暮鼓般响彻于田不易和曾书常的脑海里，好像有一种固有东西在破碎。大道乃天地之主，尚不视自己为主宰，众生在其眼中尚无高低之分，那正道又有什么资格自视高人一等。一时间无人言语，“鬼厉你厉害啊！平时那些正道伪君子天天把除魔卫道挂在嘴边，今天被你用道驳的哑口无言了，哈哈痛快啊！”野狗低声对着鬼厉笑道，畅快之意溢于言表。“鬼厉哥哥，你说的怎么比我爷爷说的还难懂啊！”小环不知道什么溜了过来。“小环，我好想你啊！”野狗一脸的笑容，但是配上那张脸让人觉得有些猥琐。“野狗，你还好吗？”小环却没有看不起他，自然而然的询问。野狗看着那纯净不带一丝鄙夷的眼神，有些热泪盈眶，当年少主也是这样待他的。“好，我很好！”野狗撇过头去低声的说道。“等你长大了就懂了！”鬼厉揉了揉小环的脑袋，“鬼厉哥哥我不是小孩啦！”小环不满的叫了起来。“呵呵……”鬼厉难得的一笑，酒足饭饱之后，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小凡，小环累死我了，走咱们出去走走吧！”宴席一散书书就冒了出来。“嗯！”鬼厉微微点头。四人并肩而行，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走！大戏要开始了。”突然有人大声招呼着。“什么大戏啊？”野狗好奇的向小环问道。“哦！每年中秋之夜都会有大戏开演。”小环咬着糖葫芦说道。“我们去看看吧！”野狗提议道。“好！”鬼厉点头，想当年他也和碧瑶演过大戏，不知道今年会是什么。“别，别看了！每年都是一样的！”书书急忙拦着，那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鬼厉眉头一皱：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能看的吗？“你们年年看，我们好不人容易来一次的，难道是渝都城主请不起一台大戏给我们看？”野狗看着书书挑衅道，那模样嚣张的很。“走！”鬼厉不理书书有什么反应直接抬脚往戏台走去。

四人轻松的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前排，鬼厉那一头白发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这戏台比之当年正规了不少前排还有桌椅，只是价格不菲，不过几人都不是穷人。随意的坐下，大戏很快就开场了，场中一片安静。“神州浩土，广袤无垠，修者无数，正魔两道相争千年。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小凡的青云弟子与一个唤作碧瑶的魔教女子之间。”旁白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青云戏服的男子走上了舞台，口中念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喂！那个傻子你在念叨什么啊！”一个水绿身影飞了上来，看起来这些演员也是有点修为的修者。看着那抹水绿色的身影，鬼厉眼中露出痛苦与追忆。鬼厉的脑子一片混沌跟本没有听见后面的剧情，突然听见，“那正道至尊道玄忌惮小凡身怀天音青云两派功法，手里更有魔教法宝竟然做出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决定！”戏台上的小凡大吼：“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只见如记忆中的一般那“诛仙剑”缓缓落下，演员都是修者虽然落下的诛仙剑没有那天地之威却也让普通观众揪心。“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那水绿色的身影为了心爱的爱人轻声吟诵着对自己最残忍的咒语，逆天而上。鬼厉脑子一片空白，五年前的那一幕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碧瑶……道玄我一定会摧毁青云门为碧瑶报仇的！”台上的男子抱着怀里的人痛苦的大吼着，众人无不为之落泪！为这样一个痴情女子惋惜，“小凡因碧瑶之死转瞬青丝成雪，自此之后，世间再无青云弟子小凡，只有一个为复活心爱之人逆天而行的魔道血公子鬼厉。”旁白念完最后的结束语，大戏落下帷幕。鬼厉双目血红一片，“碧瑶，碧瑶……”仰天长啸，白发乱舞，化作黑光直冲云霄……看戏的百姓看着鬼厉飞走，心中大震：难道他就是大戏里的张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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