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毫不犹豫抽出十字剑，扯了扯领口，轻轻划开颈部的静脉血管，又收起了剑。
她轻轻扶起他，看向他苍白嘴唇下的两颗尖牙，顿了顿，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两颗尖利的牙靠近不断涌出的温热的血液。
他的指尖似乎颤了颤。
似乎是感受到了嘴角的血腥，羽无意识地想要抬起头来。
血液的味道？……不可以……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吸血鬼的本性在血咒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终于爆发。尖利的牙齿刺破血管壁，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顺着肩膀流下。
“活下来啊……”她轻轻按住他的头，合上他的下颌，指尖从他那一头柔软的淡金色碎发中穿过，扣住他的头，闭上了眼睛。
很快，鲜血便染红了她的领口。
她知道，长期忍受着本能的折磨不吸血，会比一剑刺穿胸膛更痛苦。
她搂住他，极力忍受着肩上的疼痛。
吸血鬼的咬合力，足以咬碎骨骼吧……
“对不起……”
每一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是依靠残害别人的生命。
—
羽蜷缩着，躺在草地上，像个熟睡的孩子。
千轻轻擦拭着他脸颊上的血迹。
右手几乎要废掉了呢……
剑伤，咬伤，新伤，旧伤，还有流失过多的血液……
突然的一阵眩晕，她重重地倒了下去。
她侧躺着，左手紧紧捂住右肩的伤口。
血液的痕迹又开始蔓延。
“极寒凝结……”
冰蓝色的光芒一闪，冰晶划过伤口，血液迅速凝结，周围似乎闪耀着雪花的光芒。
暂时是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
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日出……
闭上眼睛，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了吧……
一旁的羽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远方，一道道微弱的光芒渐渐开始撕裂黑暗。
千的意识开始模糊。
“喜欢你？真是好笑……”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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