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那一圈天色,明明灭灭,不知道交替了多少个日夜。
僵硬的四肢,终于能动上一动。
靠着噬食自己的血肉,她终是强悍地活了下来。
慢慢坐起身子,夜璃歌抬起右手,从腰间摸出药囊——幸好这些年,游走江湖,她总是习惯于随身带着药囊,这个良好的习惯,又救了她一次。
吃力地掏出两颗应急的药丸咽下,收好药囊,夜璃歌重新躺下,默运气息。
想来再过一两日,她便能行动自如,从这深水涧里摸些鱼儿吃,待伤势全愈,要爬上这绝壁,也并非难事。
绝色容颜上,薄霜寒凝,已经再次成为此前那个,冷心冷情的夜璃歌。
二十年,一个人的日子,她过了二十年,要继续无痛无痒地过下去,不是问题。
她和傅沧泓,都是一样的人,不容易动情,一旦动了情,那便是覆水难收,可一旦断了情……呵呵,绝无再续的可能。
傅沧泓……
在这里苦熬的日日夜夜中,她已经,将这个名字,彻底从心中删除。
水狼没有消息,火狼也没有回来,傅沧泓的心中,就像搁着块烧红的烙铁,灼得他的心,滋滋啦啦地痛。
夜璃歌,你真的如此残忍?选择一去不回头?还是拿定主意投入安阳涪顼的怀抱,从此不再理我?
想到后一种可能,他满头的钢发都笔直竖立了起来——
唰地一甩袍袖,他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不能等了!就算傅沧海此时杀进宫来,他也等不得了,如果没有夜璃歌,要这皇位,要这江山何用?
“皇上——”婀娜娉婷,那浑身香气袅绕的女子,莲步姗姗而来,手中托着一盅茶。
傅沧泓面色阴沉,根本不屑加以理睬,径直绕过她,仍朝外走。
“听说——”朱唇轻启,纪飞烟娇音好似柔弦,“璃国的炎京凤凰——”
“什么?”傅沧泓脚步顿收,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心下一叹,纪飞烟心中一阵狠恼——自己就那么不如夜璃歌么?
自前夜听了火狼那些话,她又是暗恨又是妒嫉,恨的是自己没能早早儿见着傅沧泓,否则也没那夜璃歌的份儿,妒的是傅沧泓用情如此之深,那夜璃歌偏生还不领情。
若他爱上的,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偷眼儿瞧着他宽阔的肩膀,她总是按捺不住地想。
“怎么不说了?”傅沧泓哪里知道她的心事,只道她真知道什么,神情迫急地追问道。
关心则乱。
若他肯动脑子想想,就能觉出这里面的古怪——纪飞烟素来身在深宫,如何晓得夜璃歌的事?要么道听途说,要么——
“听说夜姑娘,舞得一手好剑?”纪飞烟微微地笑着,明眸睐动。
“是。”傅沧泓目光迅冷,他可没功夫,在这儿跟她磨唇舌。
“皇上难道不想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夜姑娘,心甘情愿地,留在您身边?”
这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傅沧泓顿时凝神屏气。
“您,不能去找她。”瞅着他认真的模样儿,纪飞烟心中却愈发憋闷得慌,倘若不是火狼一再叮嘱,她早已按捺不住那上蹿的心火,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要等她来找您。”
傅沧泓挑起了眉头,这话,他可不太爱听。
“倘若她心中有您,必定会来找您,倘若她——”下面的话,纪飞烟没有再言,只是住了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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