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左思右想,依然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面对眼前这种情形,他也无从知晓了。
正在门外把守的张耘和陶飞对于屋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当陈先生沉默良久时,张耘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因为给陈先生制造了困惑的人,正是他。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钟子恒派张耘一个人去金禅寺探听消息,也着实苦了张耘。不过,也正是在冬天厚厚白雪的掩护下,张耘才有了随处藏身的机会。那天在子修的茶园里,陈先生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明明白白,那时他就藏在陈先生和子修的眼皮底下……
屋内此时的空气似乎冰冻了一般,没有了一丝暖气,唯有茶杯里的茶叶在微微地上下沉浮。
陈先生俨然成了一座满脸写着问号的雕塑,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钟子恒提出的这个条件实在是诱人,也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他现在已处于进退两难的困境了,已经答应了子修,就不能再答应钟子恒。但这样一来,也就要完全得罪钟子恒了。他开始后悔,不应该那么轻率地给了子修那么多的承诺。
钟子恒见状,心里的希望之火相比之前,已明显暗淡了许多。他现在心中有一股愤懑在悄悄地升腾,心想:那个子修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没花多长时间就将久经商场的这位给牢牢掌控住了。
钟子恒已经知道自己成功的几率不大了,于是将手里的茶杯使劲往桌上一放,出“砰”的一声响,惊得对面的陈先生立马回过神来了,他看了钟子恒一眼,只是讪讪地笑。
钟子恒依然用手指轻敲桌面,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想了想之后,说:“我的老朋友,你觉得怎么样?有些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错过了这个村,恐怕也就没这个店了。咱们都是常年混迹于生意场上的人,眼光是不是更应该放远一些?”
陈先生干咳了几声,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但脸色依然很难看。不过,他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于是很快又调整过来了,不紧不慢地说:“是的,没错,我们都已经是老朋友了,也曾经很愉快地合作过,除了某些小插曲以外……不过呢,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谅解。玉瓶贵和兰香芽在上海的销量,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后生可畏,我想这话你是完全能够明白的了。”
钟子恒似乎是没有听见其他话,倒是听见了“某些小插曲”几个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次要不是有小人暗中做了手脚,故意从中作梗,惹是生非,他和陈先生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小插曲?这简直是对钟氏茶叶的侮辱!
但此时面对已然慢条斯理的陈先生,他又不好作脾气,只得强忍着怒火。他知道,这一趟腊八之行,算是白费了力气,竹篮打水一场空,合作无望了。可是这次竟然就这样败给了子修这个小人,实在是心有不甘。
正当钟子恒满脑子思绪凌乱时,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在争吵,只听一人说:“你们既然是陈先生的朋友,为什么不进屋里,却站在门外?屋里究竟还有谁?在做什么勾当?”另一人显然是被激怒了,大声质问:“请你别乱嚷嚷!什么叫‘勾当’?胡说八道!”
陈先生一听外面有动静,赶紧大步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陈先生到达门口,门就被人给突然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大殿前布施腊八粥的子修。他像一尊大佛似的杵在门口,双目圆睁,满眼怒火。
外面吵闹了一阵后,出奇地安静,没有了一点争吵声。
子修缓步迈进门,陈先生连忙把他让进来。子修边走边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轻声地问陈先生:“怎么,今天有客人来访?我完全不知道,真是抱歉,怠慢了!”
这是第一次,钟子恒与子修正面相撞,而且是在子修的地盘上。钟子恒大概知道刚才门外生了什么,凭他对张耘和陶飞的了解,他并不担心他们俩的安危,更何况,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光天化日之下,料子修也不敢怎样。
虽然子修并没有跟钟子恒打招呼,甚至都不愿意面对他说话,但钟子恒毫不介意。是冤家,总是要见面的,见面的时候一定不会温柔。
钟子恒依然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喝茶,在子修没有搭理他之前,那满眼的怒火他已经领教了。他在心里默默细数了一遍子修蓄意给他制造的那些麻烦,不禁也在心中暗暗燃起了一团怒火。
现在最尴尬的是陈先生,不得已,他先请子修在桌旁坐下,并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递到眼前,笑着说:“你今天那么忙,怎么还有空来看我?外面太吵闹了,我就没出去,刚好钟老板过来看我……可见,我们这几年的友情还依然牢固得很哪。跟你们打交道,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说完,他大声笑了起来,尽管这笑声听上去干瘪瘪。
子修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钟子恒一直在喝茶,好半天都没吭声,心里在嘀咕:也不知道这狡猾的老狐狸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子修才面露笑意,面向钟子恒说:“钟老板今天来该不会也是为了领取腊八粥吧?”
钟子恒正在考虑该怎样张口说出这第一句话,可巧,子修自己送机会来了,他连忙冲门外叫了一声:“张耘,陶飞,你们两个进来!”
很快,张耘和陶飞进来了,只是陶飞的脸上忽然多了几道血红的抓痕。钟子恒看见了,心里明白,嘴上却说:“陶飞,你的脸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跟张耘打架了?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陶飞正要张口解释,却听子修朝门外大喊一声:“你也进来!”
听到子修的声音,很快,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差点被门槛给绊倒。来到子修面前,嬉皮笑脸地问:“师父,您叫我?”
子修满脸怒气的样子,用手指着陶飞脸上的那几道抓痕问他:“他的脸怎么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个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陶飞,理直气壮地说:“是他有错在先!他骂我!看他那样子,跟方义似的,像是练过武功,我怕打不过他,就……就伸手先挠了他一下。这是正当防卫!”
陶飞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白。要不是见钟子恒在场,他真想将这臭小子给一脚踹到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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