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兰滔滔不绝细数谢洛白的好处,溪草头大。
“玉兰,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谢洛白的丫鬟?”
“当然是小姐的了!”
玉兰回答地毫不犹豫。
“那好,记住别在我耳边提他!”
玉兰转了转眼睛,困惑道。
“我们来的时候,小姐明明和谢司令有说有笑的,难道他哪里得罪您了?噢,对了,一定是市长千金,不过小姐放心,我看无论是谢夫人还是谢司令,都对她没有好脸色!”
谁和他有说有笑了?
溪草翻了个白眼。
听玉兰后面越说越不像话,特别是那句“得罪”,突然让她想起那个强迫的吻,一抹薄红染了耳尖,语气中不由夹杂了羞愤。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谢洛白绝非可能!”
玉兰却把她的表情理所当然理解为少女被猜中心事的逃避,全然陷入了自己的联想,耐心给溪草打气。
“谢司令对小姐温柔体贴,小姐亦有不输旁人的家世才智,和司令站一块完全是男才女貌,小姐完全不用理会别人……哎呦……”
“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玉兰笑嘻嘻地接过溪草扔过来的枕头,对上溪草气呼呼的警告眼眸,也不害怕,只吐了吐舌头。
“好,小的不说,小的只看。”
主仆二人调笑了一阵,溪草吩咐玉兰拿水果分给外面谢洛白的人,谢司令虽然走了,却还是留下了大队人马,只说要保护溪草安全。
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当日赵寅成已经看到了自己,按照正常逻辑或许还会杀人灭口,谢二断可以撤离守卫来一个引鱼上钩,可他却没有这样做。
守在门外的士兵派代表敲门进来来道了谢,溪草让玉兰把人送出门外,才压低声音问起陆承宣的近况。得知在这几日他又意外发作了一次,陆荣坤便打电话请英国医生卡尔过来,直闹到半夜才消停。
“小姐,我趁他们不备已经拿到了那个。”
溪草眼睛一亮。
“东西带来了吗?”
玉兰点点头,捞过随身提来的竹篮,顺着上面把篮子中带来的糕点食物一样样取出,最后才在最下面一层摸出一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物事,递给溪草,正是溪草命玉兰趁卡尔来治病时,悄悄取走的针水试剂。
“你一会把这东西送给护士长陶小姐,我之前已经和她提过。这件事要悄悄的,断不能让表哥的人发现!”
看她神情凝重,玉兰亦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道是心有灵犀,玉兰前脚才走出病房,后脚外面的人就来禀报。
“云卿小姐,陆家人和杜家人来探病了。”
陆家?杜家?
溪草抬起眼睛。
自己受伤的事已经掩不住,不过按照陆杜二府的规矩,小辈受伤,断不会兴师动众劳驾长辈。不出意外所谓的陆家人就是陆铮,而杜家人恐怕便是——
果不其然,房门打开,杜文佩便如一只快乐的小鸟朝溪草飞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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