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乔越突然发现一声低沉无力的呢喃。
“嗯?”季浅瑶这一次听得清楚,猛的缩了手,吓得一愣,错愕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叫?
瑶瑶?
也太亲密了吧。
乔越低着头,眼睛紧紧闭上,沙哑磁性的嗓音极度低沉,无力道:“出去,我自己脱……”
原来他意识是清醒的,季浅瑶窘迫得站起来,“哦哦……”连忙转身走出浴室。
出到房间外面,季浅瑶整个心脏都暴跳如雷,既是害怕又是紧张,还带着丝丝羞涩感。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沉思了片刻,走出房间,去拿药箱。
十分钟后,季浅瑶进来,乔越已经躺在大床上,盖着薄被继续沉睡。
季浅瑶诺诺的走过去,轻声问,“你醒着的是吗?”
乔越没有反应。
“你手上的伤口碰水了,我给你换药,你是不是醒着的?”
对方依然沉默,一言不发。
季浅瑶很是无奈的走到床沿边上,放下药箱,细细观察一下他的睡容。
男人五官阳刚俊逸,棱角分明,像被雕刻过的艺术品,精致到了无暇的程度,但苍白的神色,略显沧桑。
不可否认,乔家四兄弟当中,乔越最帅气逼人,但也她最讨厌的。
原因无它,就是从小到大,被这个男人欺负得太多太多了,多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好好活到了24岁。
季浅瑶坐在床沿边上,把乔越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到她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解开潮湿的绑带。
季浅瑶三岁之前,父母还是捡垃圾收废品的穷人,为三餐奔波劳累,一张彩票改变了一切。
她们家变成了暴发户,为了进入有钱人的社交,父母在有钱人的地方买别墅住。
父亲把她送进上流社会的贵价学校,带着她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
可是人的高贵气质是天生的,或者是从小养成的,而她父母就一直无法改变庸俗的暴发户素质,上流社会的人一般都看不起他们。
乔家的人是季浅瑶见过最善良的,除了乔越外。
这个男人比她大三岁,从小就爱欺负她,用一句话形容小时候的状况,那就是:已经被乔越玩坏了。
小时候掉的眼泪,基本都是这个男人欺负的。
长大后掉的眼泪,依然是被这个男人欺负的。
季浅瑶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不知不觉中已经拆开了乔越手掌的纱布。
他掌心里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因为处理不好,已经化脓了。
看着伤口,季浅瑶眉头深锁,心里梗塞着,呢喃细语,“你怎么把手弄成这样的?都发炎了,难怪高烧不退了。”
季浅瑶小心翼翼的拿来酒精和棉纱,低着头,认真地处理他的伤口。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炙热的目光如炬,深深凝望着季浅瑶俏丽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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